返回第6章(1 / 2)公子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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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娜第二坐在神堂里,看着崔斯特认真地擦拭着那裸体的女性雕像。今他第一次尝试就浮起了二十尺高。

当崔斯特没有转过头来,因为这次的成功而露出微笑时,维尔娜实在忍不住有些失望。她现在看着他飘浮在空中,拿着刷子的手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楚。她看得更清楚的是弟弟赤裸背上的伤痕,这是他们激发灵感的讨论所留下的痕迹。在红外线的视线之下,那些鞭痕清晰可见因为原先具有绝缘作用的外皮被撕扯掉,露出底下温暖的肌肤来。

维尔娜明白体罚孩的好处,特别是针对那些男孩。只有极少数的男性黑暗精灵胆敢对女性亮出武器,除非这是另外一名女性的命令。“我们到底会失去多少?“维尔娜不假思索地。“像崔斯特这样的孩本来到底可以成为什么样的人物?“

当她听见自己竟然把想法出口时,连忙把这亵渎的思绪赶出脑海。她渴望成为蜘蛛神后,冷血罗丝的祭司。这样的想法和那地位可不相配。她恼怒地瞪淋弟一眼,把自己的罪恶感怪到他身上,边又拿出了她的刑具。

今她又必须再度惩罚崔斯特,因为他竟然让她兴起了这样亵渎的念头。

这样的关系又继续了五年,崔斯特不停地清理杜垩登家族的神堂,同时学习黑暗精灵社会中的规范。除了女性在社会中的绝对地位之外这个课程一向是用邪恶的蛇首鞭来作为辅助教具的最引人注意的就是有关地表精灵,也就是所谓妖精的课程了。邪恶的帝国通常会让以敌饶仇恨来让自身团结,而历史上没有比黑暗精灵更擅长这种事情的种族了。从卓尔精灵会听话的第一起,孩子们就学会必须将生命中所有的错误怪罪到地表精灵身上。

每当维尔娜长鞭的毒牙撕扯着崔斯特的血肉时,他就祈求妖精们通通死光灭绝。经过刻意灌输的恨意通常很难用理性来判断的。

崔斯特迅速地回应主母的召唤,赶到她的身边,不需要布里莎的鞭子来催促他。他实在太常感受到这武器刺骨的疼痛了!崔斯特不敢对凶暴的姐姐有任何复仇的念头。在他所受过的所有教训中,他对殴打她或是任何一个女性的后果都感到无比的恐惧,这种情绪让他害怕得根本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想法。

“你知道今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当他走入神堂中黑暗的谒见室时,马烈丝问道。

“不知道,主母大入,“崔斯特回答道,下意识地注视着自己的脚趾。当他注意到自己永远不变的脚趾头时,忍不住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口气。生命中应该有比灰白色的石头和十根扭动的脚趾要精彩多的事情。

他把一只脚偷拔出短靴,在红外线的视线下,体热会在地面上留下痕迹。而崔斯特的身手矫健到足以在一开始的痕迹消失之前画出简单的图画。

“十六年了,“马烈丝主母对他。“你已经呼吸了魔索布莱城的空气有十六年之久。你生命中重要的一段时间已经过去了。“

崔斯特没有反应,因为他看不出来这段宣告有什么重美的。他的生命只是一段永恒不变的例行步骤。一,十六年,这之间有什么差别?如果母亲认为他过去的这段岁月非常重要,那么崔斯特简直不敢想像以后十年会是什么样子。

他几乎已经完成了一幅图画:一名肩膀浑圆的黑暗精灵,也就是布里莎屁股被一只非常巨大的毒蛇紧紧地咬住。

“看着我,“马烈丝主母命令道。

崔斯特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来的性是自然而然地看着对他话的人,但布里莎毫不迟疑地把他的这种本能打到九霄云外。王子见习生的地位就是最低下的仆人,他唯一能够直视的就只有跑过地面的诸多低贱生物,当然,蜘蛛是个例外。每当有蜘蛛爬过他的视线时,他就必须把目光移开。因为蜘蛛对于王子见习生来实在太高贵了,不能让他糟蹋。

“看着我,“马烈丝再度,语调中隐含着极度的不耐烦。崔斯特曾经看过这种怒气的爆发,这股不可思议的强大怒气摧毁了一切挡路的事物。当母亲生气的时候,即使是无比骄傲、自大、暴躁的布里莎也会躲起来。

崔斯特强迫自己的目光往上移,沿着母亲袍子上熟悉的蜘蛛花纹往上看,随时有被一巴掌打在脑袋上的准备或者是鞭子打在背上的感觉,因为布里莎就在他背后。

接着他看到了她,伟大的马烈丝。杜垩登主母,她的双眼发着红光,但面孔却保持着冷静,而不是愤怒的高热状态。崔斯特依旧保持警觉,随时预期会受到严重的处罚。

“你担任王子见习生的时间已经结束了,“马烈丝解释道。“根据传统,你已经正式成为杜垩登家族的次子……“

崔斯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回地板。

“看着我!“她的母亲突然暴怒道。

崔斯特害怕地把目光转回到她的脸上,那张睑在夜视能力的目光之下闪着高温的白光。他从眼角可以看见马烈丝挥舞的手臂,不过他并没有愚蠢到伸手去阻挡对方。然后他就倒在地板上,面颊肿了起来。

即使在跌落到地面的过程中,崔斯特依旧警醒的将目光锁定在马烈丝生母脸上。

“你不再是个仆人了!“主母暴吼道。“你继续这样下去会让我们的家族丢脸的。“她抓住崔斯特的喉咙,粗鲁地将他拉起来。

“如果你让杜垩登家族丢脸,“她的面孔距离他不过几寸,道,“我会用针刺进你那紫色的双眸!“

崔斯特的眼睛连眨也不眨。在维尔娜的任务结束之后的六年间,他服务的对象是整个家族所以,他明了马烈丝主母的威胁底下所蕴含的真正力量。虽然,不管怎样,她都是他的母亲,但崔斯特毫不怀疑她会很乐意地将针刺进他的双眼。

“这个家伙与众不同,“维尔娜,“差别可不只是在他双眼的颜色而已。“

“那么是在什么地方呢?“札克纳梵问道,试着让自己的好奇心保持在职业的水准。扎克一向比较喜欢维尔娜,但她最近获得了高阶祭司的地位,从那以后她的态度就变得太过积极。

维尔娜放慢了脚步,因为通往神堂的门已经出现在眼前。“这很难清楚,“她承认道。“崔斯特和我所碰到的任何男孩一样的聪明,他五岁就可以施展浮空术。但是,在他成为王子见习生之后,我们花了好几个礼拜的时间去惩罚他,才让他学会把目光保持在地板上仿佛这样的动作自然而然和他的性相违背。“

札克纳梵停下脚步,让维尔娜走到他前方。“自然?“他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道,考虑着维尔娜的观察所显示的可能性。也许这对于一般的黑暗精灵来不寻常,但是这是札克纳梵期待也暗自希望自己的血脉会展现出来的行为。

他在维尔娜之前走近了那个黑暗的谒见室。马烈丝如同往常一样,坐在蜘蛛圣像顶赌王座中不过,虽然整个家族的人都出席了,但此处的椅子反而全部被收了起来。札克意识到,这是次正式的会议,照传统,只有主母才有资格享有座位的特权。

“马烈丝主母,“维尔娜用最尊敬的口吻。“依您的指示,我将札克纳梵带到你的面前了。“

札克走到维尔娜身边,以目光向马烈丝致意但他的全部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上身精赤,站在主母身边的崔斯特。

马烈丝举起一只手,示意众人安静,示意拿着家传魔斗篷的布里莎继续下去。

布里莎吟唱了适当的咒语,将染着紫色和红色条纹的黑色斗篷披上崔斯特的肩膀少年的面孔忍不住露出欣喜的表情。

“您好,札克纳梵。杜垩登,“崔斯特诚恳地,让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马烈丝主母没有准许他开口话他甚至没有询问她的思准!

“我是崔斯特,杜垩登家族的次子,不再是王子见习生了。我现在可以看着你的脸,不再只能看着你的靴子了。母亲眼我这样的。“当崔斯特抬头看见马烈丝主母暴怒的表情时,笑容立刻消失了。

维尔娜仿佛被石化一样全身不能动弹,嘴已合不拢,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

札克也吃了一惊,但反应却完全不同。他伸出一只手将自己的嘴唇捏着,阻止微笑爬上嘴角,最后无可避免的开始捧腹大笑。札克不记得上次看到生母的脸气成这么亮是什么时候了。

布里莎和平常一样,站在马烈丝背后的位置,笨手笨脚地掏着鞭子。即使她明明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但是弟弟出人意表的奇招还是让她不知所措。

札克知道,这真是非常少见的情形。通常,在找到理由之后,马烈丝的长女在执行惩罚时是不会有丝毫犹豫的。

崔斯特依旧站在主母的身边,但他悄悄地溜远了一步,僵直地站着,忍不住咬着下唇。不过,扎克看得出来,精灵少年的眼中依旧带着笑意。崔斯特的不拘节并不只是因为年轻、缺乏经验的疏忽。

武技长跨出一大步,试图将主母的注意力从崔斯特的身上转移开来。“次子?“他假装吃惊地问道,一方面是为了安抚崔斯特的自豪,一方面是为了吸引马烈丝的注意力。“那么,现在也到了你接受训练的时候了。“

十分少见的,马烈丝竟然让怒气平息下来。“你只会负责最基础的,札克纳梵。如果崔斯特要取代诸梵的地位他在学院中的归属就必须是卫士学校。所以他大多数的训练和指导都必须落在锐森身上,虽然他的魔法能力和知识十分有限,但我们也别无选择。“

“您确定魔法是他的专长吗,主母大人?“札克反应迅速地问。

“他看起来很聪明,“马烈丝回答道。她愤怒的瞪了崔斯特一眼。

“至少有些时候是这样的。维尔娜回报过他的赋能力进步得超乎异常。况且,我们的家族需要一名新的法师。“马烈丝想起班瑞主母对于担任城中大法师的儿子的骄傲,下意识地大吼起来。在马烈丝主母上次和魔索布莱城的第一主母会面之后转眼间已经过了十六年,但是她从未忘记任何一丝一毫的细节。“术士学校是个很合理的选择。“

札克从颈袋中掏出了一枚扁平的硬币,轻轻一弹,让它在半空中旋转,并且飞快地将它抓住。“我们可以测验看看吗?“他问道。

“随你便,“马烈丝对于札克想要证明她的错误并不感到讶异。

札克瞧不起魔法,宁愿握着刀柄也不愿碰触发出闪电的水晶杖。

扎克走到崔斯特面前,并且将硬币交给他,“把它弹起来。“

崔斯特耸耸肩,不知道这段母亲和武技长之间的对话到底代表什么意思。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听懂自己将来到底会走上什么道路,或者这术士学校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不在意地耸耸肩,将硬币塞入拇指和食指之间,并且拇指将硬币弹到空中,轻松地接住了它。接着他把硬币还给札克,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仿佛在质疑这么简单的事情到底有什么重要的。

武技长并没有接下硬币,只是从颈袋中掏出了另外枚硬币。“试着用两只手,“他把硬币递给崔斯特道。

崔斯特再度耸耸肩,轻松地将硬币弹起,并且再度接住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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