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家老五满不在乎的回着:
“用力捶……你哥……不怕疼!”
鱼天天抱起一块大石头就扔了过去,溅起了漫天水幕,她冷笑道:
“看我不捶死你!!!”
………
陈子怀是个小四眼,虽然近视,但三蹦子上贴着的“老江炸鸡”四个大红字,他离老远就看见了。
这会他站在河边喊着话:
“阿鸣这里……陈哥在这呢!!!”
江鸣站在河边一脸的尴尬,这会见到陈子怀了,他更加的不知所措了,艰难的开口回着:
“嗯……嗯……哥……那个……那个……”
陈子怀有些疑惑:
“阿鸣……你怎么吞吞吐吐的……不会是我要的十只鸡没带来吧!”
江鸣一脸无奈的回道:
“哥……这鸡带来倒是带来了……可是……咱家今天的鸡有点不一样,它不太欢实,还有点发蔫,你不介意吧?”
一说到鸡,陈子怀就想起了穷凶极恶的走地鸡,它们像打了兴奋剂似的,太闹了,真心驾驭不了,他摸了摸手臂上的血印子,连连点头:
“对对……哥就喜欢老实点的,最好半天都不吭一声的,太野的,哥身体接受不了!!!”
一听见陈哥不介意了,江鸣松终于了一口气,连忙把三蹦子上的十个大盒子搬了下来,放在河里一推,让盒子飘向了对岸。
小清河河宽6米多点,水流平缓,今天又没什么风,装着炸鸡的盒子被江鸣一推,就斜斜的飘了过去。
江鸣放飞了十只炸鸡盒子,骑上三蹦子就溜,可突然听见陈哥的热情邀请:
“阿鸣啊!今天你可帮了陈哥的大忙了,晚上回去陈哥请你………”
江鸣带着哭腔喊道:
“哥……我要说……我搬家了……你信不?”
………
“啪!”
一团黄泥呼啸而来,正巧砸在了三轮子的轮胎上,车旁叼着香烟的陈广福眯眼细瞧着对岸的泥丫头,他有点不却定的问道:
“是小月君吗?”
李月君点点头,问道:
“二舅,我要的十只鸡带来了吗?”
陈广福有点为难的回着:
“小月君啊……不是二舅不给你……这赶巧了……咱家昨个儿刚卖了一批,家里就剩下一堆鸭子了,反正拔了毛长得都差不多嘛,要不……你将就一下?”
将就一下?
二舅啊,其实小月君都无所谓的,可就是那贱虎精嘴又损,还挑食!!
可二舅大老远的赶过来救场,别人都乐乐呵呵放着飞鸡,只有自己拒绝,那多让二舅下不来台啊!
于是李月君只好满脸苦笑的回道:
“二舅……没事,都一样吃!”
陈广福本来心里还犯嘀咕,一听大侄女说没事了,就麻利地一拎鸭翅膀,随手一扔,笑着喊道:
“小月君,躲远点,别溅你一身水!”
此刻疯鸡过境,黑的白的黄的杂毛的,一拎翅膀,随手就是一甩,各色鸡种从小清河北岸飞天而来,顿时鸡鸣四起,鸡毛漫天,而咯咯怪叫之中竟然混入了几声弱弱的嘎嘎之音滥竽充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