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睡了人家,刚才他可是亲眼看着的,若不是有魏遗风在青衣的身侧,他觉得自己肯定忍不了。
至于魏遗风带着青衣在客房之内做了哪些事情,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应当会明白。所以,小二顺理成章地领会成了如此,可惜,魏遗风是一个苟且到只敢悄悄摸摸的混账男人。
说是就抬手摸摸,就真的只敢摸摸那种老实人。
事情办完了,穿好了衣服,还想要蒙混过关,得,你有钱你是大爷,我总不能拆穿了你才是。
摸着兜里圆鼓鼓的银钱,小二摇了摇头,钱好赚呀,但得嘴严实,要是一个不小心,把这事情抖露出去了,以后他的这行当,可就没什么油水了。
很快,魏遗风住进了新的客房之内,就在原本客房的隔壁,两间客房房间布置极为相像。之所以魏遗风要如此作为,一来是害怕青衣的误会,再来是确实有些担心真的出了什么幺蛾子。
“不慌不慌,问题不大。”抱着胸口直接躺在了床上,魏遗风的双眼之内,还是会闪过刚才白花花的一片又一片。
要是真的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刚才还经历了你的手掌触摸,可以说,她身上能被你看到的地方都被看光了,不该看的地方,也未经同意的看过了,……
“她不会灭了我吧?”魏遗风有些担忧呀,害怕呀。今夜之后,他可是知道了青衣的大致实力,就算没有到了乾坤境界,也肯定要比八刃魔童的迎泽修为强出来太多。
就算是重伤之躯,都能一巴掌拍死八刃魔童,绝对是造化修为做不了假了。
另一个客房之内,青衣的眼眸眨动了几下,她的呼吸这才缓缓趋于平静之中。随着气息的逐渐稳定,有些紧张的小心脏逐渐安静了下来。
她想,她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人虽然不是檀郎,可貌似比当时的檀郎要好出来一些。如果不是两个人的面目几乎一模一样,刚才的那番举动,都要让青衣给发飙了。
所以,魏遗风得感谢自己这一副原本不应当吸引广大女性审美的条件,要不然怎么能跟檀郎搭上边,又怎么能够得了便宜,还被人在心中暗暗夸奖。
两个人其实回到了客房之内,用了很久的时间才完全入睡,只不过,魏遗风始终认为,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青衣不知情的情况之下。
要是让魏遗风知道,早在他带着青衣回到了客栈的一瞬间,青衣就已经苏醒,那肯定不会有后面的作死操作。
寂静的梁州城,真的是死寂到不能再死了。就连喧闹的夜市区,都被一片黑暗遮掩,这个时候原本就理应没有了什么笙歌,该抱着小娘子入眠的早就入眠了,解决了需求该回家的也早就回家了。
所以,有一个面貌极为丑陋的奇怪黑袍和尚,从夜市区露出了身躯向着远处走去,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刻意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大家伙可都忙着呐,谁能顾得上一个一看就没什么油水的和尚。
和尚出现在这种地方,原本就代表着晦气,谁要是再去招惹,那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先不说破坏了这梁州城夜市的规矩,就算是同为兄弟姐妹的那些人,也会将那个例排除在外。
札洛河很喜欢这样,能够静静的在这喧闹当中,觅得一片属于自己的安静,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事情。
他穿过了闹市,彻底钻入到了漆黑的夜。
一直到亲眼瞧见了那躺在血泊当中的老女人,这才摸了摸光滑的脑门,无奈地摇了摇脑袋。
他靠近到了血泊前方,又害怕血泊玷污了他怎么都算不上干净的黑袍。他看着那个连双眸都无法闭合的老女人,突然叹息了一声。
“师妹呀,走好。”札洛河说话的语气很沉重,也不是大唐的官话。他像是与云暮认识了不知道多少年岁,竟然满脸之上都是忧伤。
略显沉吟,札洛河这才微微躬身,抬手替云暮闭上了双眸。
可能,云暮确实有些可怜,没个道侣,没有后辈,连个跟屁虫徒弟都没有,要不然也不会连个收尸的人没有。
但现在有了,她还有个师兄,尹无敌的大弟子札洛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