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武松名叫行者,不管是样貌还是身手仰或是名字倒是真的和打虎的武松很有缘分。此时,行者一见瞳孔显示器重新显示出视线尽头的屋顶,嘿嘿一笑,似乎心里的某些事得逞了一般。
花运一出房门,在急速狂奔的同时立即联系了警务中心和燕家红。然后躲在走廊的尽头,仔细的盯着,防止门里的人跑了。
很快,燕家红和大批警察便先后而至。燕家红更是满眼星星的看着花运,他实在是没想到只是看个歌剧就能把那么诡异的案子给破了。洋洋得意的花运一边忍着身上的诸般痛楚,一边惋惜的数着自己身上的礼服到底有多少布条。他觉着那个赛武松被抓起来之前应该先赔给他一身衣服,就是不知道将来法庭上法官会不会支持。
行者很快就被警察给拘捕了起来,和刚才的威风赫赫相比,现在完全就是个柔弱羊羔,一丁点的反抗都没有,甚至连一声大气都没出。
刚才被蹂躏很惨的花运忍不住就想去在其身上讨回来,但现在来的警察都是第一时区的,他都不认识,而且他也被限制在一边被仔细审查着。直到过一会,国家调查局的警探接管现场,花运又被仔细询问了一遍,而且仔细程度让花运忍不住猜想他才是罪犯。
燕家红在旁边不停的和国家调查局的警探套近乎,他的心思很容易猜,就是想打听刘本为何没来。但这批国家调查局的人似乎和上次刘本那一队人不是一个部门的,竟然不认识。
花运被留了很晚,整个剧院早就散场了,一场对他来说是天价的表演他不在乎,但被同行像犯人一样被审问了许久却是让他很是心烦,原以为又破案的洋洋得意早就化成了郁郁寡欢。但国家调查局的人随便一个按警衔来讲他都得叫长官,所以他只能忍着。还好,燕家红是个好同志,一直陪他到最后。
午夜十分,花运和燕家红才被放行,这个时刻第一时区夜色正浓,两人乘着悬浮车如来时一样的回去,只不过来时花运是一身的兴奋,而此时却只有燕家红是兴奋的,仿佛破案的是他一样,一路上哥、哥的叫个不停,所有的赞美之词不停的在嘴里冒着,让疲惫的花运忍不住的只想打瞌睡。天边很快出现一点光亮,就如他们去第一时区时感觉那抹光亮是娴静美女在睁开迷人的双眸一样,此时给他们的感觉仍是一个缓缓睁开的眼睛,不过这时的眼睛是属于性格活泼的美女的。第六时区现在正是旭日初升的时候。
疲惫的花运一回到宿舍,倒头便睡,衣服鞋子全都没有脱,沉闷的打呼声在幽静的宿舍里来回荡漾。花运很快就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仍然化成一个将军骑着马,被马尾不停的抽着,向着天边被群星勾勒出的美女面庞奔驰着。
吵闹人的闹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也不知在第几遍的时候才将花运从不舍的梦里醒转过来,浑浑噩噩的,直到他感觉出衣服里的湿腻,才一个翻腾从床身跃起,直接窜进卫生间洗了个澡。
呀呀个呸的,花运在路上一边整理着警服,一边向警局跑去。花运原本每天都是踩着点上班,今天明显是要晚了,身上传来的隐隐痛感都没让他的脚步稍稍停息,他脑子里还在翻着昨夜的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魔障了?这个女人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些,老是来自己的梦里折腾,竟然还将自己给屏蔽了……
花运窜进早会室的时候,早会室已经只剩下队长卫广在那。卫广也没多说什么,更没给他安排任务,直接让他去局长办公室。
花运在干笑声里退出了会议室,他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迟到了。一出了会议室,花运全身才松了松,去局长办公室不需要这么着急,而且他心里猜想,昨天破了案子,今天说不定又是一番嘉奖,虽然不可能再给一枚奖章,但记功勉励什么的应该还是有的,心情霎那间便好了起来。在一番愉悦的口哨声里,花运来到警局大楼顶层,在门前理了理衣服,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大步迈入门内。
局长汤张从花运进门开始便用一双猎豹看羚羊的眼神直视着他,似乎想看出面前的羚羊到底该从哪里下口才能一口毙命。时间在缓慢流逝,而猎豹还只是看着,而羚羊已经觉着脚底有些发软。
花运在心里猜想着,难道又是一番欲扬先抑?这回要来的是沉默是金?
就在花运心里开始打鼓的时候,就只听一声巨响。局长汤张一手大力拍在办公桌上,轰然大声直接吓得花运差点一个趔趄。局长汤张大吼道:“你在干什么?我昨天说的你都忘了?你以为我说的话都是放屁。”
花语腰身一挺,笔直的就像一根线,一根柱子,一根迎着雷霆暴雨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