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运满心警觉,重锤一定不会在这里久留,以警车的速度,支援根本不需要几分钟。他应该马上就会出来,他应该正在靠近。花运想到这,立马拽着祝炎就要远离四周的车辆。这时,旁边的一辆商务车突得撞了过来,花运立即向商务车前低弓着身子、露出一丝身形正推车的重锤连开两枪。但车子被推的实在是太快,花运堪堪避了半个身子,就被撞的飞了出去;而正一只手捂着头的祝炎完全被撞个正着,飞出老远,滚了几滚就没了动静。
花运觉着半个身子都似乎裂开了,疼的要命,手枪也不知道摔去了哪里,而此刻重锤瞬间就翻上了商务车,在车上连跑两步纵身一跳,蓄着金属拳头迎空就向刚挣扎爬起的花运猛的砸下。花运立即滚向一边,而重锤的一拳犹如流星坠地,水泥块刹那间乱飞,地面似乎都在震动。
“呀呀个呸的,这还是人吗?”花运顺势翻起身子,而重锤的铁拳已经再次挥了过来。花运一个蹲身,铁拳擦着他的头发掠过,钢劲的风刮着头皮。花运再次向旁边一跃,他觉着自己刚才似乎躲过了一发炮弹。
“有本事你别用铁拳头,看我不踹死你。”花运碎着嘴,一只脚迎空踢向对方的脑袋,对方侧头躲过,但花运一只脚去势未尽,另一脚立即弹起就是一个回旋踢,正中对方面门。但给对方造成的伤害只是一个后退,还有脸上的一个浅浅的脚印。“属牛的,真么抗打!”
重锤没想到这个小警察竟然还有两下子,没有立即再扑上去,咧嘴一笑,“你要是还能再躲我两拳,老子就束手待毙。”
花运心里已经打鼓,刚才趁其出拳去势太猛,才抓着机会踢了两脚。现在看其样子是要真正用心打了,花运知道单凭格斗自己绝对拿不下对方,更可能的结果是自己被砸成肉泥。其实花运现在已经表现很好了,他毕竟才刚刚毕业,如果要是换了别的巡警,此时说不定早己经被砸翻。因为警校毕业的格斗一项的成绩极其重要,在大多数的警察一生中也只有其刚毕业的那会才是其格斗能力的巅峰,而当上警察之后,没有了严格的格斗能力考核,每天不是坐办公室就是坐警车,很多人身体都开始发福,就像祝炎,他当警察之后很可能就再也没有经过体能训练。
咧嘴笑着说话的重锤的脸上刹那间变得凶狠,侧着膀子猛然撞了过来。正十二分小心的花运抬脚踩在身后的一辆车的后车厢上,就翻跳了出去。“轰”的一声巨响,重锤的金属臂膀如同愤怒的公牛角狠狠的将悬浮车撞得前移,原本间隔有序的悬浮车立刻一个接着一个的追尾,许多的玻璃碎裂声“哗哗”的连成一片。
花运还没完全从车上翻滚出去,就被身下剧烈移动的车辆给带翻落在地上,一落地,他想都没想的就往前一扑,刚才的轿车便被翻砸在他刚才的位置。花运麻利的爬起身,立即继续向前冲去,但只跑了几步就又死命的往回跑。因为重锤根本没有去追他,而是转身向倒在地上已经稍微有些意识的祝炎走去,而祝炎明显还没完全从昏迷中醒来,只是下意识的挪动着手,身子仍在地上躺着。
花运奔跑的途中从地上捡起两块玻璃,直接向重锤扔了过去,而重锤的眼神一直在花运身上,抬起铁手臂挡在头前,“啪”,“啪”两声,玻璃在铁手臂上碎裂。几乎同时,重锤发现地上有一丝阴影过来,只觉着膝盖被一股大力扫中,人不禁一个踉跄。
花运在扔玻璃的时候,人便已经如同足球运动里的铲球一样滑铲了过去,躺在地上抬脚便对着重锤的膝盖一个横扫。花运在上警校的时候,他的格斗教官就说过,擒拿格斗就是钳制人体的关节,关节受制人便受制。花运所有成绩里格斗成绩是唯一还能拿出手的,他当然明白擒拿格斗的要领,同时他也明白人体的膝盖极其脆弱,刚才那一脚绝对能让普通人的膝盖骨错位。但眼前的重锤明显不是一个普通人。花运心急祝炎,不管不顾的发起攻击,虽然巧妙的踢了一脚,但也让他直接拉进了与重锤的距离。
重锤怒吼一声,刚才膝盖挨的那一脚虽没有让他行动受制,但也疼的咬牙切齿,愤怒的一拳如同炮弹一样击出,从地上才堪堪起身的花运立即又趴回了地上。铁拳擦着花运的头皮带起一丝血痕直接捶在花运身边的车门上,剧烈刺耳的金属撞击声让花运的耳朵带着回音,他双手立刻护在胸前。重锤的拳头尚还没收回其一脚已经踢出,正对着躺在地上的花运胸口。这一脚直接让花运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直接从旁边悬浮车的车厢上滑过。
花运立即顺势就跑,边跑边眼睛四下扫着,额头留下的血让他一只眼睛血红一片。他在找手枪,不仅找自己的,还找祝炎的,“呀呀个呸的,要死了,打不过啊!”重锤刚才那一脚直接踢在他挡在胸前的两臂上,火辣辣的疼,犹如烙铁印过一般。但运气仿佛故意跟他开玩笑似的,那两把枪竟然找不到,像是凭空蒸发了,引得花运心里又急又恨。
“混蛋!”重锤心里更狠,现在时间对他无比的重要。心机阴狠的他刚刚将那个滑不溜丢的像泥鳅似的警察引过来,结果一拳却陷在了车门里,没有第一时间拔出来,又让那个泥鳅借着一踢之力跑远了。“这该死的车门!”重锤一用力,整个车门都被他回收的铁臂给带了过来。
重锤将铁手里的车门递给另一手,再用铁手对着眼前悬浮车的前面车门一扯,便同样给扯了下来。大喝一声,重锤双手拿着两个车门迅猛转了一圈,两个车门先后飞出,一个对着地上的祝炎,一个对着远处的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