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花运仍然开着警车徘徊着,徘徊的就像充满心事的小姑娘溜达在心上人的必经之路上。
“警官,你到底在干吗?你不赶时间,我还赶时间呢!”柳如坐在虚浮车的中排座椅上盯着不时通过后视镜看她的花运说道,她原本以为警车会一路去到警察局,然后是一番审问笔录的流程,她知道她被陷害,可是以她高材生的头脑想了整个陷害过程,实在是很难洗刷冤屈,且又是这么个有前嫌的警察处理案子,对她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花运还没有对柳如说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是以柳如的这句话明显是催促她去警察局。花运对着柳如笑了,他觉着自己笑得就像初次在断桥见着蛇化人的许仙,可是在柳如眼里,这明显是奸臣心生一计。
“我一直在酝酿该用什么样的词汇、什么样的语气说话才会让氛围显得旖旎。”花运笑着说道。
“呃?”柳如没有听懂花运的话,她需要仔细琢磨一下才能理解。
燕家红一直坐在副驾驶上津津有味的看戏,没想到平淡了这么久瞬间就到了高潮。
柳如琢磨明白花运的话后,气恼的脸上却是笑着说道:“警官,即便我是罪犯也还是有人权的,你这话是不是有点不合身份?还是如同上次一样准备言语骚扰?”
花运舔了舔嘴唇:“说笑了,对于夫妻这些话不过是情调,对于情人这些话不过是寻常,对于熟人这些话不过是玩笑,对于男女这些话不过是暧昧。”
“对于陌生人,这些话就是骚扰。”柳如本着脸。
“可是我们并不陌生。”
“呵!”柳如从鼻子里发了一个音,这显然是绝对不屑的:“算上这次,我们好像也不过是见了三次,怎么不陌生。”
花运的嘴角抬了抬:“先不说一回生二回熟这样的名言,就是相亲的话那也是一面定终生,再者,虽然现实中没有什么接触,可是在精神层面那我们早就相知、相交、相通,水乳交融了。”
“什么水乳交融?警官,请注意你的言辞。”柳如的眉峰耸立,在花运的眼里却像是调皮的蜻蜓故意抬着尾尖立在水面上。
花运索性直接调整座椅,让座椅转了半圈,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坐着,仿佛在促膝长谈,只不过一个含着怒气,一个笑得快意。
“好吧,这个词虽然用的很确切,但在没有明确我们关系之前,确实有些入不了你的耳。”
柳如直直的看了两眼花运,像是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什么叫没有确定我们关系之前,我们有什么关系?”
花运的身子微微直了直,似乎接下来的话是很正式的:“当然是男女朋友了,这么显然的事,我这是在追求你啊!”
“呃?”柳如再一次没有听懂花运的话,或者说是听懂了,只是极其的意外,就连耸立的眉峰都挺拔了,这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强烈的思虑,她有些结巴的说道:“啥?这个,这个,我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这并不意外,帅哥见着美女,平头见着马尾,那就是宇宙的法则,必然是要发生些什么的。”花运说得一本正经。
“呵呵!”柳如忍不住笑了,笑得就像低音炮里的动感音乐直接鼓动着花运的心脏,仿佛刚才的怒容只不过是大风飘过的一片云,就是为了让再次出现的阳光更加的灿烂。
“这实在是太仓促了,我都没有心里准备。”柳如笑很快收敛,却是局促了起来。
“如果将来回归主义真得成功了,我相信男女之间的浪漫程度应该都取决于荷尔蒙旺盛程度,到时候大家都是老死不相往来,河边的一次邂逅,田里的一次擦肩,然后干柴烈火,那岂不是更加的仓促,心里要是准备那还能是注定的爱情吗?”花运看着柳如从愤怒到惊讶、再到局促的变化,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兴奋,仿佛有云飘过的山才是迷人的风景。
柳如双手捂着膝盖,低着头,但听完花运的话后却是瞥了一眼花运,“别瞎说,你不了解回归主义,就不要意想的以为那是回到原始社会,那是需要高度的精神层次才能塑造的社会,没有你想的干柴烈火。”
“哈哈。”花运的声音很发自肺腑,柳如那扭捏中的一瞥眼就是前世见过的柳梢头上月牙专门为约会而设。
花运对着柳如说道:“我不知道你的精神层次有多高,但我的精神层次绝对是极高极高的,自第一次见你之后便是魂牵梦绕的,每一次醒来必然是需要洗个澡才能清爽,可想而知我的精神层次都高到可以让梦境影响现实的地步了。”
柳如挺得懂这话的意思,但燕家红却是能听懂这话背后的意思,他没有忍住,差点“噗”得一声吐了出来。这让正沉入氛围的花运和被氛围影响的柳如都看向了燕家红,而这两人却好像这才想起来此地还有第三人在。
花运立时怒道:“你怎么在这,赶紧下车,滚!”
“哥,这是在空中。”看戏过瘾的燕家红悄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