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硌的特么的手疼!”
楚雄的心在滴血,脸在笑,哆嗦着嘴唇道:
“多,多,多谢秦秘书!”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举手之劳而已,大家都是同事嘛,同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牲口才见死不救呢,是不是张部长?”
张宇通面色一红,尴尬的点点头:
“那是,那是……。”
秦冲突然凑到楚雄跟前,“低声”道:
“楚副总,像我这种秘书类的小职员,想往前再走一步,一口价,多少钱?”
说是低声,楚雄认为特么的跟男高音有的一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家伙真是坏透了!
楚雄的脸都绿了:
“秦,秦秘书,这可不能瞎说,会死人的,我楚雄公私分明,从不做这种买官卖官的勾当,关,关,关总,你要相信我,各,各位同仁,你们都要相信我,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想分裂管理层,从中渔利!”
说话间,一名医生和两名医护人员赶到了,还带着一副担架,那名医生道:
“谁是病人?”
秦冲一指楚雄:
“这位肥头大耳的先生就是!”
“医生,我,我没病,只是不小心跌了一跤,晕过去了,现在好了,不用去医院了,你们请回吧!”
关之雅肃穆道:
“楚副总,还是去一趟吧,好好检查一下,等身体彻底康复了再来上班!”
楚雄无奈,只得点头答应,因为可以走路,也没上担架,直接被两名医护人员搀扶了出去,临走前,楚雄不忘向关之雅解释:
“关总,你要相信我,我对关董事长,对飞龙集团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不要中了小人的离间计!”
秦冲随手一摆:
“好了好了,相信你,相信你,那什么,医生,到医院后别忘了去精神科检查一下……。”
……
总经理办公室。
“秦秘书,你对厕所门上的那些话怎么看?”
“嗯,文采不错,是个人才!”
“你认为楚雄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认为楚副总对董事长,对飞龙集团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你撒谎不眨眼的本事越来越纯熟了,但我怎么觉得楚副总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那种人,还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搅屎棍!”
“你是老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觉得门上那些话可信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
……
下午。
一点。
楚雄从医院回到了飞龙大厦,直奔总经理办公室而来。
“楚副总,这么快就回来了,没事吧!”
“呵呵,多谢关总,医生说我身体无碍!”
“那我就放心了!”
“咳咳,关总,我知道我去医院以后,某人肯定在您面前说我的坏话,诋毁我,拿厕所门上的那些话大做文章,说实话,我楚雄敢作敢为,一身正气,为了公司的利益,得罪了一些小人,他们时刻想着咬我一口,还请关总不要听信谣言!”
“呵呵,楚副总口中的某人是秦秘书吧,不过,你可是冤枉秦秘书了,他可是没诋毁你一句,反而夸你对公司忠心不二呢?”
楚雄顿时脸红脖子粗,怏怏退下。
楚雄出来后,脸色阴沉无比,径直走进秦冲的办公室。
“哎呀,楚副总这么快就出来了?”
出来了?楚雄怎么听怎么像对刚出狱的犯人说的话,胸中火气陡生,眼神阴霾:
“秦冲,我问你,厕所门上的那些字是不是你写的?”
“有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吗?楚副总,您是不是属白眼狼的?”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你写的,你在里面抽烟,出来后厕所门上就有字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肯定是你写的,你敢不敢承认?”
秦冲懒得搭理楚雄,将双脚翘到办公桌上,向后一仰,拿起一本花花公子盖在脸上:
“我要午睡了,不送!”
“秦冲,你以为你还是总经理,想在哪睡在哪睡?想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睡?置公司的制度于何地,我这就去告诉关总!”
楚雄出去后,并没有去找关之雅,因为,楚雄算是看出来了,这对狗男女一个鼻孔出气,而是去了那个洗手间,打开那扇厕所门以后,差点一头扎进茅坑,拿出手机,怒吼道:
“张宇通,你特么的干什么吃的,还能不能干了?保洁的人都死光了吗?厕所门上不用清理吗?”
骂完一通,楚雄感觉舒畅多了,想了想,坐着电梯去了下一层,进了男洗手间,拉开了所有的厕所门,结果悲剧了:所有的门上都有关于自己的“劣迹”。
楚雄都不知道先迈的哪条腿出的洗手间,又急匆匆赶往下一个洗手间,历史一次次重演,看字迹还未干,应该是今天刚写的!
楚雄简直崩溃了:
“谁,谁特么干的?”
那名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保洁大妈小声道:
“我不知道谁干的,反正不是我干的,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
两点半。
市政府秘书处来人了,一位张姓秘书!
同行的还有陵城市红十字会长田丰。
关之雅不敢懈怠,把二人让进了贵宾接待室。
其他部门负责人也随后赶到,楚雄也夹杂其中,只是一张老脸肿胀的厉害。
张秘书一脸严谨,惜字如金,反倒是田丰热情有加,交谈了几句,关之雅终于明白了二人的来意:
新一届陵城市爱心形象大使的人选要在飞龙集团产生。
而这一切归根结底是因为前两天的那次募捐晚会。
关之雅非常欣慰,捐了一百万,总算有了实质性的回报,这个身份对初来乍到的自己无疑是一种莫大的助力。
最后,张秘书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荣誉证书,往前一递。
关之雅整理了一下衣衫,站起身,美滋滋的伸出双手。
只听张秘书接着道:
“关总,麻烦你把证书转交给秦冲秦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