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并非是自然变得这般模样，而是她必须主动变得这般！

……

大殿内一片寂静，女帝将文科叫进珠帘后，继续翻看对比证词与文科的名单，许久无言。

文科在她身边恭敬站着，不敢直视其面容，因为那是不敬。

“正太，你这名单中，怎么多了两人？”身穿龙袍坐在龙椅上，打扮的颇为中性的女帝突然开口问，扭头看向文科。

“圣上，您的是李若海与郭志明吧？”文科恭敬道。

“对，他们两个怎么了？”女帝神情肃穆的看文科。

“这两人，那赵松之所以不供出他们，是因为他们与西门吹雪有直接的关系，尤其是那李若海，他是西门吹雪的远方侄子……赵松所参与谋反之事，大多数授意于张一山，他只供出了与张一山有牵扯之事……奴才觉得，赵松可能是怕张一山杀他一家老，所以不敢直言，将罪责都推与张一山，若是张一山将西门吹雪供出，与他也没关系。”文科的情况，又加了分析，倒是合情合理。

人人都怕西门吹雪！

那些朝臣之所以对西门吹雪唯命是从，一些人是想要跟西门吹雪一同谋反，想要搏一个更好的前程，还有一些，则纯粹是被吓的！不跟西门吹雪干，西门吹雪有的是办法让其死全家！

女帝许久无言。

文科注意到，她拿着名单与证词的手在下意识的缓缓用力，都捏皱了，骨节泛白。

从这些细节上，可以看出，现在她的内心很不平静。

文科觉得女帝要爆发雷霆之怒时，她却又平静下来了。

“正太，辛苦了！”女帝又抬头，竟然对文科露出了微笑。

从这个微笑里，文科看到了女帝的酸楚与无奈。

“圣上折煞奴才了！”文科马上跪地，“奴才不辛苦，一切都是奴才该做的！”

“好！好啊！若他们都如你忠心，该多好！”女帝叹声而起，又威严道：“传朕口谕，此次大内私藏兵器案，直殿监掌印太监文科当居首功，即日起，擢升文科为正四品宦官，赏黄金百两、锦布三十匹，赐其女帝宫腰牌，准许其殿前行走！”

“奴才谢主隆恩！”文科叩首。

文科又被封赏了！

这次在旁人看来，却是有些理所当然！在皇宫大内私藏兵器，这必然是牵连谋反之事，就算不是谋反，也形同谋反！这件事是文科当上直殿监掌印后被发现的，可以，属于上掉馅饼的功劳！

对此，旁人除了感叹这子运气好，表达一下羡慕嫉妒恨之外，也不会乱嚼舌头。

不过，起文科被封赏，其中最重的赏赐并非擢升四品宦官，也不是那些钱财，而是女帝宫的腰牌，以及准许其殿前行走，有了女帝宫腰牌，文科就可以单独一人自由出入女帝宫，而准许殿前行走，他就可以单独一人去新元殿面见女帝！

这种恩宠，足以让内廷除了大总管刘公公外，所有宦官羡慕嫉妒恨！

因为就算是二总管张一山，在没有女帝召见的情况下，也是不能随意去女帝宫的！

文科不是女帝的身边人，却已经无限接近！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以前轻视的那个“正太”现在真正是发达了。

而文科自己也觉得，他离权倾下的目标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