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宗,万气本根;三界内外,惟道独尊;视之不见,听之不闻;金光速现,覆护吾身。”
这是道门修行人常修持的金光咒。
一般咒语常搭配符箓施用,而这金光咒却属于道法修行的一门神通,将体内修持灵力,转为为金光护体,只是比那丁甲神术差了一筹。
接着他大喝一声,身泛金光,冲向那独角火蛇。
与此同时,余霜体内灵液奔涌,《赤霞玉章中道法一齐发动,驭使着倚兰剑,复向那黄衣大汉刺去。
……
……
陆安平哪里见过如此精彩的斗法,一时心神摇晃,连偷偷溜走的心思也减了大半。
不过片刻功夫,双方便使出如此多神通、符箓、法术、飞剑,实在令他大开眼界。
只见余霜周身红霞大作,十指如飞,这次倚兰剑剑走轻灵,不再如方才般直来直去,小心地避开镔铁棍,专向那大汉周身要害出刺去。
那黄衣大汉手舞镔铁棍,密不透风,将剑芒挡住,只是那倚兰剑如蝴蝶般灵动,一时也无法奈何。
几番下来,余霜感应出这黄衣大汉虽然灵力深厚、神通独特,但道法修行的境界似乎不比她高多少,而且不懂御器之道。于是,她指上动作加快,尽量在灵力耗尽前击败此人!
秦冲见师妹隐隐占了上风,颇受鼓舞。
他大袖一卷,金光闪过,登时躲开独角火蛇喷来的一口炎火。只是苦于一时没有趁手法器,也无从施展符箓,无法摆脱独角火蛇的纠缠。
“糟糕!这黄衣大汉会土遁法门,镔铁棍使得出神入化,若是他遁地过来,一旦近身,不知道余霜如何应对?”
陆安平暗想着,看着余霜似乎使出某种密法,那张原本娇俏的红晕面孔,瞬间变得如三月桃花般鲜艳欲滴。
下一刻,那倚兰剑觑见空子,避开那镔铁棍,向黄衣大汉俯刺来!
而那黄衣大汉身形一动,瞬间消失在雪泥里。
“不好!”
余霜调转倚兰剑,青色剑芒吞吐,只听得”咄咄“几声破地声,漫天雪泥飞溅。
几息后,余霜立身的缓坡上,地面忽然隆起,那黄衣大汉从雪泥里钻出,直冲余霜而去。
“师妹小心!”秦冲瞥见,大喊道。
那柄倚兰剑滴溜溜转回手中,余霜不得不舞着剑,迎向那黄衣大汉。
修道欲得长生,无不以道法为本。
多年来,余霜谨遵父亲教诲,一意修炼那《赤霞玉章,连符箓之道都几无涉猎。便是那御使飞剑的器用之道,也是临行前父亲亲传,用以祭炼倚兰剑。
如今近身相斗,御剑术无法使用,只得提剑与那黄衣大汉相斗在一起。她先前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世俗习武之人般争斗。
饶是如此,余霜毕竟修行多年,身形轻灵,那黄衣大汉将镔铁棍使得虎虎生风,搅动丈许方圆灵气打乱,仍被她躲过;只是自身灵力不足,如此下去,迟早招架不住。
眼见师妹落入下风,秦冲顾不得那火蛇,纵身向黄衣大汉扑去。他家中本是丹阳富商,拜入桃花教前倒学过些世俗武艺。
谁料那黄衣大汉早有准备,避开倚兰剑一刺后,将镔铁棍一甩,反向秦冲打来。
瞬间一股凌厉的气劲袭来,裹挟着灵气,秦冲扭曲身形,勉强避开此棍,却被那气劲结结实实地击中,将金光咒破去。
秦冲喷了口血,金冠也被打歪,头发凌乱,重重地倒在雪地上。
那独角火蛇发出了声急嘶,吐着信子,凌空向他扑去。
“这番糟了……若是他二人落败,只怕黄衣汉子便要向自己动手了......”
陆安平远远地望着,满心担忧。回头瞥向那姚化龙,却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忽然,余霜手中倚兰剑微颤了下,紧接着吐出一道青色剑芒,将独角火蛇逼退。
下一瞬,倚兰剑从余霜手中脱出,化为一道浅淡的虹影,向黄衣大汉刺去。
那黄衣大汉惊疑了一声,忙持镔铁棍去挡,瞬间短兵相接,火星四溅。一声脆响后,那镔铁棍豁开一角,而那柄倚兰剑仍滴溜溜转个不停。
”奇怪......怎么一下如此生猛?“
陆安平满心疑惑,看着余霜面色泛红,扶起秦冲,仰头望了眼,略委屈地道:
“爹爹他们,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