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听见了，”江小于狗腿至极地拍着手，抽空在脑袋上比划着心型，“老大你怎么说，我怎么做，上天入地你最大，爱你呦！”

跟在旁边陪跑的成江江竖起领子，最大程度地遮起脸，抽空拍了拍江小于的头顶：“大哥，咱能不能稍微要点脸？”

孰料，遭到江小于直白的反问：“我要脸干嘛？”

成江江被如此不要脸的问题噎住的时候，憋出点点泪花的江小于真诚地说：“在要脸前，我得先保命啊。”

*

重新回到案发现场的江小于，只觉得这会儿腰也不酸了，腿也不麻了，脑子里的装修队也下班儿了，整个人倍儿精神。

抖擞着鼻子，在现场闻来嗅去，两个像探照灯似的大眼睛把有限的空间看了一圈又一圈。

成江江一把搂住在凶案现场像警犬一样撒欢儿的江小于：“大哥，你干嘛？”

“别打扰我，”江小于猫着腰，趴在地上来回嗅着，“正经查案呢。”

“你会吗？”成江江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毫无头绪，眉毛胡子一起抓的查法问。

江小于嘣地一下直起腰，说：“对哈，我不会。”眼睛在同伴身上来回转悠，“你会么？”

被他看到发毛的成江江转过身去，用背书一样的声音复述着现场勘查的一般流程：“先静后动，先下后上，先重点后一般，先拍照后提取，先外表后内部……”

一肘子撞开了挡路的成江江，继续按照土方法勘查的江小于埋怨着：“不想帮忙就算了，竟说些人类听不懂的，假装什么大尾巴狼。”

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成江江气得直咬后槽牙：“你个龟蛋，自己没文化怨别人。”

江小于才没空跟他打嘴仗，直接蹭到白磷旁边，陪着笑脸：“队长，怎么样？”

白磷没理他，继续埋头自己的查验中。

而自带狗皮膏药属性的江小于继续发扬着不要脸的特长，像苍蝇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白队，英明神武的您一定发现了这里面的奥妙吧，知道我是被恶毒陷害的，清清白白的小羊羔了吧。”

推开变身话唠的江小于，拥有足够空间的白磷呼吸着凉爽的空气，问他：“你把之前的情况复述一遍。”

“之前的情况？”被点名的江小于像蛇一样扭动着身体，悲愤得差点没哭出来，“没情况，我们连门儿都没进过。”

白磷指着卧室门口瓷砖上的鞋印，和某人现在叠脚站立的姿势一模一样。

江小于赶紧放下脚站好，竖起三个指头跟在白磷后头发誓：“我真的没有进过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