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经历过剧烈思想斗争的虚徒子捶打着胸腔说,“不行,我再说一遍,我们是正规单位,你不要总想着搞那些花花绿绿的特殊化,校车去接你来宗门上夜校补课,你要保持着澎湃的向学之心,不要总想着拿钱砸师长,听懂没?”
“虚徒子师伯,虚徒子师伯……”身后用功的同学轻戳老人家的后背。
“哎呀不要闹,我在干正事儿。”完全没有接收到提醒信号的虚徒子对同学的好心毫无反应,继续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反正你要做的就是准备好钱,来宗门不管你是偷鸡呀还是摸狗呀我都不管,但是记得一点啊,准备好钱,准备好钱,准备好钱……”
虚徒子放下电话,就看见自己面前一张阴晴不定的脸,悄悄地收回手机,讪讪地说:“阿哎呀师弟,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一声哈?”
“你起来,跟我走。”虚样子黑着脸把不成样子的师兄拎到教室门外。
“那个师弟,师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理解一下,我活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缺钱,实在是不容易,回头我就把他的路费交到教导处去,一分也不留……”
左右勘察过没有被监视风险的虚样子拍着大腿说:“你怎么能不留呢?”
虚徒子愣了一下,仔细看着门主的脸,判断说:“你说反话试探我呢,我是不会上当的,我连夜就上交。”
“上交个屁啦,”虚样子放下门主的架子,一肩膀撞在师兄肩上,“你交了以后财务要处理,教务处要处理,咱们宗门内部要开会研究,还要上报宗派,搞不好宗派长老那边也要搞专题会讨论,你说你这一上交给门里的工作人员添多少事儿,你于心可忍么?”
“不忍,忍不了。”虚徒子顺着他的话说。
“所以呀,”虚样子收敛身形,摆出一副尊者的模样,用怜悯众生的口吻说,“我们二一添作五可好?”
两个头发花白,用皱纹能夹死苍蝇的老头儿同时露出老奸巨猾,GAY里GAY气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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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了专门运送学生的明黄色校车后,经历了太多事情的江小于决定放纵自己好好睡一觉,毕竟他从上一世带来的除了心酸、卑微的记忆,只有这敢于怼天怼地的乐观态度了。
车轮在平稳的道路上滚动着,带来轻微的颠簸,好像婴儿的摇篮一般。
在睡过去前有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让江小于耿耿于怀,他这么晚不回家,父母都不会打电话问一下吗?
不过转念一想,他很快就释然了,毕竟这副身体的主人是十几岁的少年,父母可能也认为比起电话追踪,放手让他独自行动更符合青春期的意愿吧。
“可是这对心大的爹妈真的不准备关心一下孩子在哪儿,是不是安全吗?”江小于嘟囔着,随着睡意袭来,很快连这点小遗憾都抛之脑后了。
车子很稳,稳到感觉不到在行驶一般。
江小于浑身上下的汗毛一瞬间炸了起来,周围太静了,没有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没有转换油门和刹车的踩踏声,甚至连司机的呼吸声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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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滚,翻滚,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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