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喊杀声震天,赵青领着手下冲进了唐钟的马队,几匹战马受惊,咆哮着掀翻了几名侍卫。衙役一看占了先机,精神振奋,想着即将到手的功劳,对着几人下了家伙。
叮当一阵乱响,一时间,人仰马翻。
“大哥,这也是你安排的?”李天彪看着山道上的热闹,不由得对王珂更加肃然起敬。
王珂要是会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还至于用小伎俩去维持温饱。早就自立为王,一统天下,过上帝王般没羞没臊的生活了。
“误会,误会!可能是遇到仇家了吧,毕竟他们不太招人喜欢!”王珂解释道。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唐钟等人反应过来后,气急败坏,根本没拿武器,几拳就将十几人揍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误会!误会!各位好汉,我们认错人了!”赵青跪在地上,一边求饶,一边惊恐地看着九个蒙面的杀人祖宗。
刚才一时利令智昏,也没细看就冲了上来,现在被揍趴在地才看清,这几人的穿着根本不是山贼,而且还透着一股军营之气。赵青在心中叫苦,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唐中郎,问清楚了,京城县衙陈县令的人,说是抓差办案!”
唐钟冷声一哼,“废物,带回去,扔给他们主子!”
“是,驾!”
十几个人被拴在马后,跟着跑了起来。一路上哭爹叫娘,如同唱戏一般。当然侍卫有意放慢马速,不然没到城门,身后就得拖着十几具尸体。
申时一刻。
还有半个时辰,城门就将关闭,城门官懒惰地看着即将西沉的太阳。
远处突然出现的一片黑点让官兵顿觉紧张,直到九匹战马被送入马厩,才算解除了误会。
唐钟等人拿着腰牌来到城门口,城门官刚想伸手去接,看清后身子一怔,马上退后,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九个人迈步走入城中,身后一长串跟着十几个形同乞丐的衙役。
“这是从哪贩卖来的乞丐啊?”
“别瞎说,吴国不许贩卖人口,这些肯定是山贼或者江洋大盗!”
此刻正是街道上人流密集之时,男女皆回头看着这只特别的队伍。甚至有人追着观看了好一阵,然后嗤笑着跑开了。
“老王,你笑什么?那几人你认识?”
“嘿嘿,不光我认识,你也经常见到,那个人不是赵青赵捕头嘛,还有那王二球!”
即使进了城,赵青也大气不敢哈,这九人身份必定特殊,今日是倒了霉了,那个可恶的道士,若再让自己看到一定打得他骨酥肉烂。
赵青想着自己会被带进某个特殊衙门或者权贵的府上,在这天子脚下,县衙是最低等的,这几人显然来头不小。
县衙后院,素缟白布均已撤下,陈县令阴沉着脸在屋内唉声叹气,抬头看了眼天色。
“大老爷,大老爷,不好了,赵捕头被一伙人绑着带到了县衙门口!”
“什么?”陈县令怒气冲冲走了出去。
陈县令并不认识面前几个蒙面之人,但看到王府的令牌后,整个人有些瘫软,一个劲儿地赔不是。
留下“好生管教”四个字后,唐钟领着人缓步离开。
陈县令低头恭送,直到没了人影,这才起身擦了把冷汗。
吴王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被赐予国姓王,便可知他的权势,在吴国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若是把他得罪了,自己只能卷着铺盖到禁忌之地讨饭去了。
陈县令恨恨地瞪着赵青等人,“赵捕头,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赵青急忙哭拜于地,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磕头如鸡钳碎米。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奉命抓差办案,可谁知那道士竟骗了小人,木船沉了,恰好刚才那伙上差路过,小人情急之下干了蠢事,大人,小人知罪……”
“你说什么,木船沉了,那一千两银子呢?”陈县令面色铁青。
赵青再想收口已经晚了,“沉,沉到河里了。”
可怖的短暂沉默。
“赵捕头,你还是沉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