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总管还挺爱干净,我这衣服怕是已经馊了!”唐钟自嘲道。
“那是,这亵裤乃是贴身之物,要常洗常新,那宝贝得保护好,嘿嘿,传宗接代就靠它了。”
“……”唐钟。
勾起了往事,唐钟心中涌出悲愤之情。
“唐中郎,你也好多日子没洗了吧,来,你身体不便,我帮你洗洗。患难的交情,还在乎这个!”
全福迈步走了过去,像是在逛澡堂子,唐钟惊得连连摆手。
“再这么见外我可生气了啊,日后还得仰仗唐中郎呢,这点粗活算什么!松手,赶紧的!”
黑暗中,两人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只能靠肢体动作来表达,全福热情地要给唐钟洗,唐钟有难言之隐,一时不知怎样解释。
“那,那个,原来唐中郎好这口,全福得罪了!”
确认唐钟确实没穿亵裤,全福忽的想起离开王府时的事,只好晃晃荡荡地又走了回去,继续用力揉搓。
黄无邪一手捧着王珂绘给他的奇书,一手端着冒着热气的姜汤,偶尔看看呆坐在地上的老张和阿彪,眉头紧缩。
“大当家的,属下无能,这老张怕是已经不认识我了!”
一个寨兵单膝跪地,额头上还流着热汗。刚刚为了唤醒老张,他在老张的脸上做起了打击实验,最后手都扇肿了,老张还是一点反应没樱
“大寨主,阿彪也没有反应。”
又两个寨兵跪下,两个人嘴唇冒着白沫,嗓子也沙哑了,为了叫醒阿彪,两人连阿彪平时最喜欢听的深夜节目都抖了出来,结果依然没有反应。
“废物,都给我退下!”
几个人吓得一低头,悄声离开了屋子。
想起那树林中一片狼藉,黄无邪确信无疑,那必是引雷术才有的景象。
之所以没有在王珂面前揭露此事,黄无邪还是怕王珂会杀人灭口,自己可是许下五十万两的承诺,他才答应绘出引雷术。
凭空出现了两个同样会引雷术的人,黄无邪相信王珂绝对不会善了。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啊,这可是当山贼的基本底线。
黄无邪绕着一老一少转了两圈,将手里奇书一抖,在老张面前快速翻动着,老张木讷地张张嘴,没有反应。黄无邪移步又来到阿彪眼前,同样地快速翻动,阿彪似乎喉咙滑动了一次,也是沉默。
黄无邪丧气了,看来这本奇书对两人没有效用,莫非两人并不是正规渠道习得的引雷术?若如此,那更要问个究竟。
想及此,黄无邪更加坐不住了。
一阵西北风呼啸着吹过,原本快要放晴的空再次被乌云盖的严实。
黄无邪想唤手下去点个油灯过来,忽然想起屋中并无他人,只好自己起身寻着上次未燃尽的油灯。
卡拉拉!一道闪电让屋中亮得吓人。
黄无邪找来油灯,在茶桌上固定好位置,取出火折子,刷啦一声,油灯渐渐亮起。
“卡拉拉,卡……”
黄无邪听闻犹如在耳边的雷响,吓得浑身一颤。
“哈哈哈,卡拉拉,卡,哈哈!”
黄无邪扭回头,一个身影在背后大笑不止,那雷电之声多半是他发出的。
“老张,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