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一个鱼人来报,说是有不速之客要见陆弈。
陆弈很好奇,想知道是什么人这时候来找自己,于是立即召见来者。
来者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陆弈一眼就能认定他是一个领主,戴着面具是怕别人认出他,以防在现实世界中被人找麻烦。
既然是领主,那么这一场对战就有意思了。
“我早该想到敌人的首领可能会是领主。”陆弈看着面具人笑道。
面具人淡淡地说:“我却想不到这群鱼人竟然会找一个领主来救命。”
“说吧,阵前来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
“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陆弈让鱼人在地上铺了一片干草,然后命令所有人退下。
他在干草上席地而坐,兴致勃勃地看着面具人:“坐下说。”
面具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在陆弈的对面坐下了。
“你要说什么?”陆弈问,“你亲自过来,该不是来劝我投降的吧?”
“恕我直言,你的这些杂鱼根本抵挡不住我的死灵军队。”面具人说,“与其做无谓的抵抗,不如尽早投降减少损失。”
“你对自己就这么有信心?”
“显而易见,在即将到来的对战中,无论在哪一方面我都占据了绝对的优势。”面具人很不客气地说,“人数上,我有五百个死灵傀儡,力量上,我的军队由一个中级死灵法师统领,战斗力高出你的鱼人不止一个档次的。”
陆弈面带微笑:“既然你稳操胜券,为什么还过来找我商谈?”
“如果指挥这群鱼人的不是你,而是他们自己人,我自然不会来。”面具人回答,“现在知道他们的指挥官是一个领主,我就要必要来周旋周旋。”
“你觉得我会被你劝退?”
“你够聪明的话,应该会让自己的损失减到最小,不是吗?”
“作为领主,我承认你的看法是明智且正确的。”陆弈说,“但是这一次,我必须做出不明智且不够正确的选择。”
面具人疑惑道:“这些鱼人一穷二白,都是些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你冒着失败的风险帮助他们,图的是什么呢?”
“就像你说的,这些鱼人一穷二白,都是些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你费尽心力进攻他们,图的又是什么呢?”
“不瞒你说,我并非觊觎这些鱼人的什么东西,而是因为我正在进行一场跟死灵有关的战役,剿灭这些鱼人是其中的一环。”
“巧了。”陆弈说,“我也正在进行一场战役,是关于这些鱼人的,抵抗你的进攻就是其中的一环。”
面具人惊奇道:“你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接受鱼人的战役?要是你在战役中获胜了,估计也没什么像样的奖励,要是失败了,损失可不小,而且还将受到惩罚。”
陆弈耸了耸肩:“我头脑一热就接受了,事后懊悔也来不及了。”
“流血和牺牲在任何时候都是最糟糕的选项。”面具人说,“我本以为遇到一个领主,会有其它的途径解决问题,现在看来,我们都没有让步的余地。”
“说的没错,我们谁也不想输,都不愿意受到惩罚,那就只能打了。”陆弈认真说,“流血和牺牲在任何时候都是最糟糕的选项,但比这更为糟糕的,是害怕流血和牺牲而选择放弃。”
面具人直点头:“那我们就打一场吧,你和我都是领主,我们就面对面决出胜负。”
“这样一来,你可占便宜了。”
“怎么说?”
“因为我相当于明牌跟你打。”
面具人沉默下来,似乎在思考,片刻之后才说:“难道你的意思是鱼人军队里没有你的士兵?”
“我就是这个意思。”陆弈说,“我要当面听取鱼人汇报军情,还要当面下达军令来指挥军队,你待在这里,我不就是明牌跟你打么?”
“那个兽人也不是你的士兵?”
陆弈摇头:“他只是我的朋友。”
“那我回自己的大本营好了。”面具人轻轻一叹,就要站起身。
陆弈示意面具人坐下,说道:“你不用急着走,我又没说不能明牌跟你打。”
面具人一愣,震惊道:“你是小看我,还是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陆弈笑道:“我是有些狂妄,不然也不会带着这些鱼人出来打仗。既然我敢来,就敢明牌跟你打,不仅敢打,还要打赢,你信不信?”
“不信!”面具人脱口而出。
陆弈微微眯起了眼睛:“那咱们拭目以待?”
“打就打,谁怕谁!”面具人不服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