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米勒闻声不对，又看了一眼镜面，时隔许久见不曾有一丝变化，微皱起眉头回道，

“看完了。”

3号听罢，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我不知道你那面镜子中都有些什么，但我那面镜子中最后确有信息。”

他顿了顿，“而如今，你说你没有看到，只能说明……”

3号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妙的事情，瞪大着眼睛，大叫道，

“他已经影响到这了！”

“快！”

“快！”

“快真正的杀了我！”

眼神中的决绝，让托米勒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

神思迅疾，只数秒间，3号便永远的消逝在1号的眼前，与一开始的剖析不同，如果说之前是3号的意志不想死，所以并未死。

那么这一刻，就类似文档上的覆盖，从解码变成替码编程。

3号见自己已处于消逝状态，知道这或许是临别前的最后一次，比起伤心，反而多了几分平淡，

“我最后看到的…前20万字都是铺垫。”

托米勒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急忙追问道，

“什么意思！”

然而等待他的只有一个和善的眼神，亲切又和蔼。

3号的消逝，或许一开始就是注定的，只要他是，就一定知道结局。

然而生命长河中的过程，却不是人能够揣测的，也许他也没有想到最后会这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