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收到胡令成的消息后,对整个弘义堂敢公然对抗官兵颇感意外,但他还没有决心与那行教彻底来个鱼死网破,毕竟现在太子与八阿哥闹得正欢,他也没有这精力去管这事。况且,若是因为这事行教全教上下若公然反叛,皇上知道了追究下来,万一殃及自己和太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思量再三,觉得胡令成的做法是对的。他让胡令成专门逮捕行教各堂各道的堂主、道主,如此一来既能对付行教,也能把事情往下压。
于是,他回信给胡令成,让胡令成把弘德堂的那些道主给处决了,然后收了弘德堂的财产,再去对付下一个。
彼时,行教总教也收到了这消息。其实,索额图对付行教这事朱和至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但他听朱怡锐带头杀了李志宽后,他还是痛心疾首。他把乐言、朱唯一、朱怡铮叫到跟前来,道:“锐儿助纣为虐,现今更是杀了那弘德堂堂主李志宽。你们听着,从今以后,朱怡锐不再是我们的亲人,而是仇人!如果你们谁遇到了他,大可把他杀了为李志宽报仇!”
乐言一听忙道:“和至,锐儿好歹也是你的儿子。我们遇见他,把他武功废了,不让他在作孽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杀死自己的儿子呢?”
“就算是我的儿子,也没有这样的特权!他造了孽,就要承担后果。”朱和至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但留着他,我们就没有办法向行教,向武林同道交代!”
乐言听了后含着泪道:“随你吧,你的事,我以后也不管了……”罢,她先行离开了。
等乐言走了之后,朱和至对朱怡铮道:“你即刻去徐州,务必把亓道主他们救出来!”
朱怡铮听后便决定向徐州去。那秦若潇听朱怡铮要出门后,也跟着他出去了。这时的朱怡铮已对秦若潇放下戒备,他道:“此去徐州可能会有凶险,你还是不要去了。”
“怕啥,有你大英雄在。”秦若潇不假思索地回答。
朱怡铮拗不过她,便同意了她的要求。
徐州这边,因为朱怡锐是索额图的人,胡令成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他给放了。亓荆、刁衍虽预料到会发生这事,不过当朱怡锐真被放出来之后,他们还是愤愤不平。亓荆骂道:“早就知道官府会来这么一手,不过这几把朱怡锐给骂得狗血淋头,也是值了。”
刁衍道:“亓道主,你既然知道是这种结局,为何当初不公然与官府对抗?”
亓荆看着刁衍,道:“老刁啊,你也是道主,你应该明白。若我们与官府硬碰硬,那得死多少个弟兄?那样的话,我们是痛快了,但弟兄们就惨了。他们是无辜的。”
刁衍看到他这般辞,对他由衷佩服。只见那刁衍笑着道:“好!这些当官的,想要排除异己,哪个不是指鹿为马,满口胡话,也罢也罢,你亓荆护犊子,我刁衍不怨你!”
朱怡锐自被放出来之后,一直闷闷不乐,他已经开始有些痛恨索额图了。为了一解郁闷之心,他一个人在城内的酒楼里喝起闷酒来。
再那胡令成,收到索额图的回信之后,便磨刀霍霍,准备找个机会把亓荆等人给料理了。
朱怡铮到了徐州城后,安抚了一下弘德堂的兄弟后,便准备硬闯官府救人。秦若潇见朱怡铮准备和官府硬来,知道事情若是闹大,必然会引起朝野关注,到头来,只怕是行教吃了亏。于是,她忙拉住朱怡铮道:“我跟你一起去衙门。”
朱怡铮知道秦若潇是为了自己,他听了后虽然很感动,但还是阻止道:“不可不可。此番去可能又要见血闻腥,你若一同去,我还得分神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