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鹿鹏带上一些弟兄便和朱和至、叶三全二人在这福州城内去搜那段伯显。众人在这城内搜索了半都没见到这段伯显的身影,想来他早已溜之大吉。
待众人回去后,朱和至与叶三全便又向诸鹿鹏辞校这一次,诸鹿鹏倒没有了之前的盛情挽留,而是道:“和至兄弟,你快快去找那段伯显吧。早日找到他,那韩教主一个死也早日水落石出。”
朱和至双手作揖拜别道:“诸教主,晚辈本想在府上多住上些日子。可每每想到韩教主之死还没查出个所以然,实在是没有其他心思。等到他日此事水落石出,告慰韩教主在之灵后,晚辈定会来贵府好好与前辈把盏言欢。”
诸鹿鹏挥了一挥手道:“去吧,毕竟韩教主的事比其他事要重要。”
朱和至与那叶三全还未出城,便在巷内看见一群,打扮成郑氏兵勇模样在那里打家劫舍。其中一个士兵更是举起刀一刀就捅向那街上牵着孩子的女人。见那女人应声倒地,朱和至与叶三全二人不由分,便冲上前去。这群散兵游勇也没有一个带头的,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全部趴在霖上。朱和至抓住其中一人道:“施琛在哪里?快快来?”
“好汉饶命……”那士兵边求饶边道,“的不认识施琛……”
“不可能!你既然是台湾郑氏的兵,哪有不认识施琛的道理?”朱和至骂道。
那士兵支支吾吾地道:“我等并非是台湾郑氏的兵勇,只是瞧见那郑氏兵勇在这边打家劫舍,故而装作这郑兵模样,想趁乱发一笔财……”
朱和至一听,十分痛心,道:“想不到,都是清廷的子民,竟然还有自己人趁乱抢自己饶……”
叶三全指着旁边那倒在血泊之中的百姓,大声问道:“既然如此,那这妇人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将她杀死?”只听叶三全话音刚落,方才那妇人手上牵着的孩儿双目死死盯住那士兵,边冲上前去边骂道:“我跟你拼了!”
倒是那叶三全,二话不,举起手来一拳朝那士兵胸口击去,那士兵顿时惨叫一声,一命呜呼。剩下的士兵见了这情景,也就顾不上身上的伤,忙爬起来跪在地上向他们二人求饶。
叶三全厉声喝道:“你们可听清楚了,如果下次你们还假扮贼兵去掳掠百姓,那你们的下场也会是这样!”
那群士兵听后连连点头,然后匆匆起了身就各自散去。
朱和至随身掏出一些银两给那周边还幸存着的百姓,然后道:“这些钱虽不是什么大钱,但也足够你们温饱。他日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们还是迁往内地吧。毕竟这里乱得很,保不定什么时候又打仗,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你们。”
那乡亲接过了银两后边点头边跪谢朱和至,摆谢完朱和至后便匆忙离开。朱和至与叶三全方欲起身离开,却发现刚才那孩傻傻地站在那里。朱和至走到那孩面前,俯下身子,轻声问道:“你怎么不回家去?”
令朱和至感到意外的是,这孩母亲虽然已经死去,但眼中却无任何悲伤,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愤怒。那孩道:“我与母亲相依为命,如今母亲已被贼人所杀,我再也没有什么家了!”
朱和至看着这孩儿,内心的怜悯之心不断涌出。他随即与叶三全带着那孩子母亲的尸体到了城郊,找了一处幽静之地,将她掩埋了。朱和至对那孩道:“孩子,人死不能复生,你拜别一下你娘吧。”
然而,那孩子并没有跪拜,只是对着那坟墓作揖拜别,他道:“娘,您终于能和爹相聚了,活在这世上是一种受罪,您总算解脱了。他日,孩儿若能有番作为,定将您和爹一起合葬,到那时候,孩儿再向您行跪拜之礼!”
这孩子人志不短啊,朱和至惊讶地看着这孩子。这时,一旁的叶三全道:“和至兄弟,我们还要回总教,要尽早出发呀。这孩子,我们要不把他领到诸盟主府上,让诸盟主照顾抚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