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杀死的?”葛从周将目光移向方小月,问道。
“是。”方小月挽一挽鬓发,温柔回道。
“你现在就要起义了吗?”葛从周皱着眉头,低声问向朱温,“你可知道起义并不是一件小事,这件事要是稍有差错可是要掉脑袋的,我虽然愿意助你为天下开太平,但我不会随你去干必然掉脑袋的事情。”
“人生如下棋,有的棋虽险,但不得不下,不下的话,这盘棋永远活不了。”朱温喝了一口清水说道。
葛从周盯了朱温半天,说道:“你还有活棋的方法?”
“且在牢中,坐掌风云。吃饱再说。”朱温又撕了一个鸡翅膀,说道。
葛从周咽咽口水。
“死也得做个饱死鬼!”
不一会儿。
每个盘子都光了。
“哎,得走了。”外面牢头冲里面喊道。
“主人,奴婢得走了。”方小月将食盒收拾好后,说道。
“嗯。”朱温点点头,说道,“告诉余光,一切都以计划行事。”
“是。”
方小月离开。
朱温则酒足饭饱地依靠在墙壁上。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的计划了吧?”葛从周靠过来,小声问道。
“行。”朱温闭着眼,说道,“不过得等我睡一觉。”
“......”
翌日。
街上。
有些行人议论纷纷。
“曹州在闹鼠疫,你听说过没?”
“没有啊,肯定是别人胡说的。”
“其实我也听说了,而且我还听说好多曹州人为了躲避鼠疫纷纷向外出逃,他们很有可能会逃到我们县里。”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假的吧?”
“你还别不信,我也听隔壁老二家说了,曹州真的闹鼠疫了!”
“去年灾荒,今年闹鼠疫,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关键是好多曹州人向外逃,万一他们把鼠疫带到咱们这里来了怎么办?”
“我好像听说咱们县里已经有曹州人了。”
“在哪?”
“这...我也不知道啊。”
每个人眉头锁的都很重。
人心惶惶。
大牢。
“三人成虎?”葛从周挑眉说道。
“没错,先利用鼠疫的消息让整个县城里的人慌乱起来,这样子才可以混水摸鱼,争取民心。”朱温说道。
“可齐县令的死,你还没有处理好呢?”
“我已经派了一个善用口技的人隐藏在齐县令的屋子里,他能够模仿出齐县令的声音,可以暂时拖延一段时间,然后利用这段时间将齐县令的死伪装成他得了鼠疫。”朱温又回道。
“你明明把他毒死的,仵作还查不出死因?”
“告诉你一句话,有的时候,钱就是万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