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膏背上。
此时已是寂静无声。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徐不裕身在局中,完全没有发觉。
徐进等人远远旁观,却纵观全局,徐寅两次闪避,都仅是向一个方向挪动半步。
仅仅半步,便躲开了两次堪称致命的重拳!
“这是如何做到的?”
徐进不禁转头看向郑羊羽郑长老。
郑长老眼观鼻鼻观心,只道了一句:“我是执法长老。”
言外之意,此事不归我管,去问传功长老!
远在灵犀山上的传功长老,狠狠打了个喷嚏。
台上,徐寅随意挽了个剑花,给徐不裕留了一丝回气喘息的机会:“不裕,为何出手如此之慢?莫非是顾虑到你我之间总归有血缘亲情而不忍下手?这般看来,你还是有几分良知的。”
“阴阳怪气!”
又是这种姿态!
徐不裕咬住牙关,右拳猛然一震,内力如潮,从丹田涌出,骤然爆发!
其拳头所握之处,骨节寸响!
“徐氏铁拳第八式!”
暮然暴喝一声,徐不裕周身内气蒸腾,筋骨皮肉寸寸鼓起,整个人都似大了一圈!
而后他腰身一扭,双臂一挥,成牛角之势,一股拳意流转全身,恍若一头猛牛下山!
徐氏铁拳直来直去,旨在以刚克刚,这第八势牛角势亦是如此。
徐不裕将浑身之力凝聚在双拳之上,以最坚硬、最尖锐之处刺出牛角!
那两只拳头,好比神兵利器,能轻易刺穿钢铁!
更何况是人体。
“噗!”
牛群冲过,寸草不生!
徐不裕在升天台上横冲直撞,搅动得台上大气澎湃,风云涌动。
那徐左徐右两兄弟都不由得退至升天台最角落,以免被气机所伤。
但那徐寅,却偏生如那持着红布的斗牛士,每每都能在牛角刺中之前,将将躲过!
有时跨一步,有时跨半步。
轻描淡写,无有不利。
似将那蛮横凶猛的徐不裕,整个掌握在手心之中!
不知何时,徐寅更是已将长剑归鞘,仅束袍凝立,右手握拳置于腰后,在飓风海啸中随波逐流,立而不倒。
正所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喝!”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徐不裕最后一次猛冲之后,终于力竭不支。
他如饿牛般双目发红,鼻孔撑大,双手扶膝,拼命喘气。
终于,徐不裕忍不住问道:“徐寅,你这是什么身法?”
徐寅跨前一步,略微低头,靠近徐不裕,低声道:“此乃我自创身法,飞盘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