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孔融问清张抗准备明早集合出发,一时犹犹豫豫说道:
“吾与陶恭祖交厚,子仲又亲到此,如何不去?只是曹孟德与我等无仇,当先遣人送书解和。如其不从,然后起兵如何?”
糜竺摇头说道:“曹操倚仗兵威,又发誓屠城。事已至此,决无挽回余地。”
“呵呵!孔太守你想多了。此次出兵没你什么事,曹孟德日后也怪不到你头上。”
张抗一饮而尽,站起说道:“唇亡齿寒。北海离曹孟德老窝不远,以其坐等他吞拼徐州,势力一再扩充,还不如大家联手,把他压制下去。否则、北海危矣!”
正说得兴起,外面小兵又急匆匆闯进来,“大帅,太守,大事不妙......”
“别慌!何事?速速禀来。”
张抗复又坐下。
那小兵气喘吁吁,把城外情况描述一番。
却原是黄巾贼党管亥部领群寇十数万杀奔前来。
张抗倒不觉奇怪!
北海郡就该有这一劫,只是他不清楚发生的时间而已......
“咱们上城楼瞧瞧。”
张抗也不多说,带着孔融糜竺等出府衙、直奔城楼。
演义里,匪首管亥虽活不过三章,但他力挑关羽几十回合才给关羽所杀,其武力绝不容小觑。
众人一登城楼,果见黄巾贼如漫山遍野般疯狂涌至......
其中一年轻将领拍马城下,大声喝道:““吾知北海粮广,可借一万石,即便退兵。不然,打破城池,老幼不留!”
“哈哈!”张抗轻笑一声,便不再说话,只是好整以暇的欣赏着。
孔融见张抗不出面,也不好在贼人面前显弱了,当下依上城墙喝道:““吾乃大汉之臣,守大汉之地,岂有粮米与贼耶!”
管亥大怒,拍马回撤,指挥十万之众把北海郡团团围住。
张抗转头对于禁说道:“去把烽火燃起,一柱既可。”
平生第一场大战,居然是面对这时代最弱的军队,张抗也是无语了。
城下漫山遍野的黄巾贼党,除了管亥与他旁边几十亲兵骑马披甲,其余之众,男女老少如蝗虫般,武器更是千奇百怪,更有堪者,手里拿的竟然是石头。
不一会,一道粗黑的浓烟飘上半空......
张辽等控制的三城,位置远近问题不大。他是学昔日烽火戏诸侯那一招,每隔一段距离安排有值守的士兵,这招、绝对是这年头最好的联系办法了。
每城各设有三道烟柱,分别代表不同的意思。
眼下一道烟柱,是要求其他三城出兵返回主城北海郡,只是不用特别加急而已。
当然不用加急!
凭管亥这部乌合之众,能战者算一半,也就七万人。
而张抗手里的力量,四城一共有正规军五万人。
主城二万,另三城各一万。那怕不耍阴谋,张抗也有信心堂堂正正把来敌歼灭......
糜竺登城遥望,贼势浩大,倍添忧恼。
此事也太巧合,张青州陶太守,都不知是谁的运气太差,才遭此变故。
“糜别驾勿忧,想我北海城坚粮足,坚持个几年完全没问题哈!”
张抗打个哈哈,学着糜竺形容徐州的语气。
徐州虽是大城,但面对的是曹操,又是孤城,环境比北海糟多了。
正说着,孔融忽然一指城下,“你们看?”
此时、城外一人挺枪跃马杀入贼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