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知情人只有三个。其中林昊是“主犯”，鼠小灰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参与进去。然而消息一旦泄露，她同样也会吃不了兜着走。至于在地上躺尸的黄鼠狼妖——

“这货平时最喜欢吹牛，这样丢脸的事瞒还来不及，怎么会说出去？”

说着话，鼠小灰说着话，忽然狠狠的踹了黄大朗一下。她的jio虽小，但踢出去却是势大力沉。黄鼠狼妖的脑袋接连遭受打击，很有变残废掉的危险。

“牠本来就是个脑残。”鼠小灰轻蔑的撇了下嘴。

“脑残？”林昊微微一愣。

鼠小灰肯定的点点头。之所以用那两个字形容黄大朗，自然是有原因的。“富贵险中求。这本来也没什么错。不过就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使劲折腾，那不是有病吗？”

呃，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从反驳。

然而，黄大朗得到的，就真是一点点蝇头小利吗？至少到目前为止，大柳树妖的表现是足够慷慨大方的。黄大朗的任务还没有开始，牠就先动用了自己的妖力，强行将牠的境界往上提升了一个等级，帮助牠结成了妖丹。

虽然结成的妖丹只有芝麻大小，但这已足以让牠与其他小妖拉开距离了。就好像那只龅牙妖，一个照面就被KO了。

说到这里，鼠小灰忍不住幽幽的叹了口气。虽然嘲笑黄大朗的贪心，但对妖丹却不能不羡慕。

须知结妖丹乃是妖修路上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关卡。结成妖丹，寿元才会有大幅提升。否则的话，等到寿元耗尽，一样会如普通动物般死去。一生苦修，前功尽弃。

“如果换做是我，能否对这样的诱惑无动于衷？”

鼠小灰心里想着，忽然听见一旁的林昊问道：“为什么是妖丹？不应该是先虚丹，后实化为金丹吗？”

那一缕的惆怅立时灰飞烟灭，鼠小灰瞬间生出了一下跳起来，将自己的小jiojio踹到前面这家伙的大脸盘子上的冲动。

当然，也只是冲动而已。瞪着林昊，她咬牙切齿的道：“混蛋，太欺负妖了！”

林昊一脸茫然：“怎么了。”

鼠小灰欲哭无泪。她明白，这家伙真不是有意欺负妖，他是真的不懂。与人类修士一样，妖修也分散修和宗门。

宗门或是家族虽然有很多限制，相对应的却也是功法和修行资源。散修有自由，但什么都要靠自己，每进一步都相当艰难。

修士尚且如此，妖类就更加艰难了。

普通禽兽，因为各种原因有了灵智开始修行。它们凭本能感悟游历于天地之间的各种灵气于己身，淬炼肉体、滋养精神。

相比起人类修士，妖类对于灵力的感觉更加敏锐。再加上远比人类强横的肉体，它们可以没有任何顾忌，直接对灵力进行引用。

然而有利也有弊。游离在天地间的灵力是有各种属性的，如果不加辨别一体吸收，难免会引起各种难以预料的后果。更重要的是，由于灵力驳杂不纯，修行到一定程度凝练时自然也会将杂质带入。在结成妖丹后，必须将其中杂质完全炼化直至纯净方才有进一步的可能。

至少在这方面，散修妖类的进阶就要比有传承的多一个关卡，而且还是最困难的那种。

“原来是这样啊。”林昊摸了摸鼻子，假装没看到鼠小灰那一双几乎要冒出火星的眼睛，继续问道：“那么，如果修成妖丹的话，就能变成人了吗？”

如果是黄大朗那个样子，为免也太挫了吧。

林昊心里吐槽，却没有说出来。这时候，鼠小灰心里的妒火已经熄了大半。她挥了挥爪子，懒懒的道：“哪有那么容易。”

要想“做人”，修成妖丹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继续吸收能量，对自己的妖躯进一步淬炼，然后一点一点的进行打磨。想要修成正果，少说也得百八十年的工夫。

至于黄鼠狼妖，这货急于求成。所谓的人形，最多不过是个幻象而已。这样的“人身”，甚至高级一点的幻术都可以变化出来。

说到这里，鼠小灰忍不住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林昊一眼。林昊明白她的心思，哈哈笑道：“放心吧，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相信你。”鼠小灰点点头。这时她注意到林昊看自己的目光异，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林昊摇了摇头。其实他现在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就传说以及他了解的事实，妖类似乎对修炼成人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执念。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虽然好奇，但到底还是没有问出来。交浅不言深，今天说的话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一味追问，说不定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其实林昊不知道，就算他真的问了，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答案的。大部分都妖类修行，都只是凭本能。也就是说，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牠们只知道怎么做，至于为什么，那就是勿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