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收听率现如今到了瓶颈，无论是广播剧的剧本、声音录制还是后期剪辑，都到达我们能做的极限了，作品本身对收听率的影响已经不大了。”

总监办公室，门关着，范余和孟兰兮讨论着该如何破收听纪录的事情。

办公室开着暖气，气温有些高，范余将羽绒服脱下搭在旁边的架子上。架子上还搭着一件黑色毛呢外套，在暖气的催发下，散发着一股淡淡香气，有点像薄荷的清香。

俗话说闻香识女人，范余本以为孟兰兮这样的成熟职场女性会使用气味浓郁一些的香气，有助于营造气场，却没想到会是薄荷这种清新的香气。

孟兰兮歪着头看范余驻足在衣架边，注意到他的眼神落在她的大衣上面。

一件外套有什么好看的？她不解。

范余将羽绒服跟毛呢大衣紧挨着，羽绒服还是上次给冉小冬穿过的那件，刚拿回来时有一股规划混杂着冉小冬本身味道的香气，不过时间过了这么久，香气早散了。

他很随意地拉了张高背木椅与孟兰兮面对面坐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孟兰兮面前越来越自然随意，丝毫没有下属身份的自觉性。

更奇怪的是孟兰兮居然也默许了他自然随意的姿态。

孟兰兮今天罕见地没有化妆，素面朝天。

一般来说，女性用久了化妆品之后，皮肤会显得苍白、干燥没有血色，还会显得特别糙。范余仔细观察了孟兰兮的脸部，没发现有上述后遗症存在，皮肤依旧红润细腻，看起来很有弹性。

范余很想戳一下试试，但他很清楚试试就会逝世，不敢动手。

跟孟兰兮交谈前，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桌底下那双腿。

今天是肉色的，依旧完美诱人。

孟兰兮心跳局促了一下，很想把腿缩回去，却轻咬贝齿，一动不动，神色很快恢复了平静。

这弟弟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是你范余飘了还是我孟兰兮提不动刀了？

她跺了一下脚上穿着的女士黑底皮鞋，提醒着对面的家伙该看够了。

“再看叫人把你扔曲江喂鱼。”孟兰兮平静地说着。

曲江是穿过曲省的大江，以前许多影视作品里都会有黑涩会把仇家套麻袋沉曲江里喂鱼的情节。

范余抬起头，没有丝毫尴尬的神色，反而疑惑地看着孟兰兮：

“总监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欣赏世上美好的事物？”

孟兰兮深吸一口气，高耸起伏。

“你还是把这些话留给小姑娘吧。”

“我要是想吸引小姑娘从来不用说话。”

孟兰兮：“……年底忙，有事快说别浪费我时间。”

范余见好就收，认真起来，给孟兰兮分析了当前栏目的形势。

“……总的来说，我们需要做一些有效的工作去刺激收听率，不然破纪录只能是空谈。”

孟兰兮沉思。

她手上有各种分析栏目收听率的表格，从某种程度来讲，她比范余更清楚《星云幻想需要什么。

“《星云幻想毕竟是一档深夜节目，听众基数本来就少，想要改变现状就只有把听众基数扩大。”孟兰兮说着近来分析形成的想法。

“两个办法：一，加大宣传。如果需要，文艺频道其它十九档节目都可以成为《星云幻想的宣传渠道；二，调整栏目时段。把栏目换到一个听众基数天然就多的时段能解决很多问题。”

范余认真思索着孟兰兮说的办法，觉得不妥。

“把全频道的资源堆在《星云幻想身上破的纪录信服力不够，孟总监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破纪录的目的是什么。”

孟兰兮皱眉。

她要破纪录的目的自然是为她在总监任上增添一笔任何人都无法反驳的成绩。

如果是用全频道资源堆出来的纪录会得到别人信服吗？恐怕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