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朗月也看到了张肃坚,两人打了招呼,寒暄几句,张肃坚问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卓姑娘呢?”
贺兰朗月听张肃坚提起卓小蚕,眼眶登时盈满泪水,哽咽道:“师姐被晁镇之的蝎子毒掌打伤了,正在里面医治。”
张肃坚一听,忙道:“到底怎么回事?”
贺兰朗月含着眼泪原原本本把她和卓小蚕的遭遇讲了一遍:自从雁荡山同印、张、江三人分别,贺兰朗月和卓小蚕一路追踪着南汉五毒的踪迹,来到了扬州,落脚于扬州城南的兴隆客栈,前日中午,二人到大堂吃午饭,客栈大堂来了三个客人,听三人说话,一个是藏龙庄的二庄主,叫苏远略,一个是无极门的坛主,叫鞠天柱,还有个也是无极门的叫关汉麟的,三人边喝酒边聊天,那关汉麟和鞠天柱一再提什么游龙图,要看一看,苏远略不答应,两人就轮流给苏远略灌酒,边灌酒,边夸赞苏远略如何如何了得,名震辽东,天下闻名……最后三人喝了四大坛酒,都醉倒了,苏远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关汉麟迷迷糊糊的从苏远略的怀中偷出一张羊皮,但是,没走多远就倒在了地上,恰好,南汉五毒的别亦农路过,低头想拾起,贺兰朗月从三人的话语中听出门道,这羊皮一定有什么大用途,于是一个箭步跃过去,用长剑把那羊皮挑起,接住,放入怀中,别亦农本以为那羊皮已是囊中之物,没承想在毫无防备之下被贺兰朗月抢了先机,一同出现的南汉五毒老大晁镇之看在眼中,怒火暴起,忽施毒手,拍向贺兰朗月一掌,贺兰朗月本已躲闪不及,千钧一发之际,卓小蚕在其身后出手接下了晁镇之的毒掌,二人得以逃走。
晁镇之自恃毒功了得,交手中探得对方内力平平,心中有底,卓小蚕必会在三日内毒发而亡,也不追赶。
卓小蚕与贺兰朗月脱身后,发现卓小蚕接掌的手开始由青变紫,心知定是中毒,于是打听当地人,得知瘦西湖有个智神医在寻诊,就来到了观中,智神医一看卓小蚕的情况,急忙施针救治,让苗素问出去采购解毒药材。
听完贺兰朗月的讲述,张肃坚面现焦急,问苗素问道:“素问妹妹,解毒的药材办齐了么,你师父有把握吧?”
张肃坚天性热心,对于帮助自己和朋友的人,都要多份关心,何况在雁荡山,卓小蚕放蛇獴给江湲漪解了大围,张肃坚对卓小蚕印象颇佳,听到卓小蚕中毒垂危,心中很是着急,狠不得能马上帮忙,让其转危为安。
苗素问白了张肃坚一眼,没好气的道:“我师父不把握,难道你把握?放下你的心吧!”
张肃坚意识到自己口误,急忙抱歉道:“妹妹莫怪,是我心急乱讲,并无它意,包涵,包涵。”
苗素问道:“蚕姊姊和张公子是什么关系啊?如此关心,不一般啊!”
张肃坚一听,面色顿红,心道:“是啊,我和卓姑娘只见了一面,是何关系?怎么如此担心?”
贺兰朗月见张肃坚面容甚窘,道:“都是好朋友,你个小丫头,嘴尖舌快,好难缠!”
苗素问,咯咯一笑,道:“一句玩笑,贺兰姐姐还认真了,我进去看看,师父应该用完针了。”说完,走进房内。
张肃坚感激得冲贺兰朗月点头微笑,以示感谢。
没过多久,苗素问从房内出来,轻声道:“师父忙完了,蚕姊姊没事了,调养几日就会好起来。”说着,冲张肃坚眨了眨左眼。
张肃坚听了苗素问的话,眉头舒展,转身接过沈自逍手里的礼品,道:“景教黑衣尊者沈自逍前来拜见智神医!”说完,把沈自逍推到身前,二人一同施礼,候在门外。
过了一会儿,只见门里踱出一位老者,鹤发童颜,满面红光,头上绾了个发髻,身披青袍,见台阶下站着两人正施礼,道:“老夫隐居于此,竟然也被景教黑衣尊者寻到,甚是荣幸。”
沈自逍道:“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智神医妙手回春,声明远播,天下英雄谁人不知,在下今日有事相求,还望神医应允,随在下走一遭,前去救人。”
智去病道:“尊者过奖了,老夫只是略知雕虫小技,为百姓错爱,江湖误传,名不符实而已。沈尊者既然来了,有话但讲无妨。”
沈自逍道:“我有一挚友,昨日与飞鸾社主马翎邀斗,被其掌力所伤,特来相请智神医能前去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