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用火折将熏香点着,这熏香一着,飘起一股百合花香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沁人心脾。
只见董婉姝将熏香伸到洞口,那香烟慢慢的飘进洞内,过了不久,果然洞口探出一个小脑袋。
张肃坚正守在洞口,一把将那小家伙的头按住,掐着脖子拽出洞来。
那小家伙身子乱扭,龇牙咧嘴,不停的示威,好像气得不行。
三人兴高采烈的回到住处,把那小家伙拿给董昭看,董昭看后道:“这家伙叫香鼬,还是个母的,这种动物在产仔后,会向窝里衔有香味的花朵,它既然在花圃里叼百合花回洞,说明窝里一定有一窝仔,你们去挖挖看,还有,这家伙,野性实足,你们再逗弄一天,它就好气死了。”
三人听说还有小香鼬的存在,急忙把那母香鼬放到笼子里,拿着镐铲,去挖石洞,经过半天的忙活,果然在石洞内捉到一窝的香鼬幼崽,一共五只,董婉姝异常喜爱,将这几只幼崽悉心的养护起来。
几天后,那母香鼬果然不吃不喝死去,那小香鼬在董婉姝的照看下,也没有全部成活,只有一只体格健壮的慢慢长大,董婉姝正好从一本前代的医书上查到如何炼制百合摄魂香,于是,就按照书上的方法炼制,并一起训练仅存的一只香鼬的追踪能力,让其能追踪百合摄魂香的味道,以备日后好有用处。
花开花落,春去春来,五载的时光又转瞬即逝,这年暮春,董昭将张肃坚三人安排妥当,出谷办事,在外盘桓月余才回,回来后越加叮嘱三人亲练武功,此时的张肃坚已长成身体壮实的少年,身高七尺,淡眉细眼,鼻直颌尖,略微消瘦,额头有一道很深的横纹,董婉姝与张肃坚同龄,身材纤细,出落的亭亭玉立,虽然皮肤略黑,也掩不住其美艳,似娇艳的牡丹一般,而吴黎与二人相比略小四年,小瓜子脸,明眸皓齿,肤如凝脂,气质淡雅,更似一株深谷幽兰,三人中,吴黎性格最急,董婉姝沉静,张肃坚温和。
由于是青梅竹马,吴黎最喜与张肃坚一起,跟在其身边,读书练武,很少分开,董婉姝性格沉静内敛,一心钻研医伤解毒的技艺,倒反而与二人很少待在一起。
一日,吴黎随张肃坚到谷内的泉眼打水,正值谷中山花盛开,张肃坚心情大好,让吴黎看着盛满水的木桶,自己跑到山上,折了些山花,编成花环,给吴黎戴在了头上,吴黎看着张肃坚满脸笑容的样子,想起在云州的日子,有父亲相伴,无忧无虑的,何等惬意,如今,只剩下张肃坚陪在自己身边,自己父亲不知生死,不禁黯然神伤。
张肃坚忽然看到吴黎表情伤感,一怔,问道:“黎妹,你是嫌这花环不好看么?”
吴黎回过神来,摇摇头,道:“不是,这花环很好看,我是想起爹爹了。也不知他是否还在?”
张肃坚听了吴黎的话,沉吟许久,道:“哦,我想吴叔叔应该还活着吧?你是不是没有梦到过他?”
吴黎望了望天空,幽幽道:“恩,我伤感的是,我一直没有梦见他,不象肃坚哥哥你,还梦到过张伯伯了。”
张肃坚走到吴黎近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缓缓道:“黎妹,那就是说,吴叔叔健在,我听师父说过,许久不见的亲人,如果突然在梦中看到,说明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别伤心,我不是一直陪在你身边么?有什么事,哥哥帮你。”
吴黎听到这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道:“我爹爹可能没有了,昨天晚上我梦到他了,他让我今后好好活着,跟着你,别给他和张伯伯丢脸。”
张肃坚把吴黎揽到自己身前,轻拍她的后背,道:“黎妹,等咱们武功成了,出谷到云州寻一寻,去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吴叔叔的消息,今后你就跟着我,如果咱们遇到意外走散了,你可以回到百合谷里等我。”边说边给吴黎擦干眼泪。
吴黎眼神坚定的看着张肃坚,颔首道:“恩,如果我们走散了,就回百合谷汇合,不管哥哥你去哪里了,我都会在这里等你的。”
说完,两人破涕为笑,拉钩约定,张肃坚拎起装满水的木桶带着吴黎回家。
这日傍晚,董昭带着三人在院子里练功,忽见谷口进来十数人,手拿兵器,急匆匆奔住处而来,董昭远远望见,心中一凛:“来的好快啊!”,急忙招呼三人说:“肃坚,你带着婉姝,小黎到屋子里躲藏起来,没我的招呼千万不要出来,婉姝,你一定要藏好我给你的那个东西,好好保管。”说完,领着三人回到屋里,让三人拿好各自兵器,都躲藏在正对院子的窗台下桌子旁。
三人中,张肃坚性格谨慎,没有和外人交过手,对自己的武功高低,没有确切的认知,不敢轻举妄动,董、吴二女也没出谷踏入过江湖,因此,主意都由师父和师兄拿,听师父让躲藏,师兄也没异议,便都在屋字里安安静静的,没寻思要出去帮帮师父的想法,但是,又不放心,三人把窗户纸润个小洞,便于观察院子里的动静和事态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