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需再为已经发生的事儿负责。
另外,这一世想实现财务自由也更容易了。
因为他已经不是普通的新闻从业者了。
他会用法语和英语写新闻稿,而且能准确抓住西方世界的认识误区做文章。
他便把外国人感兴趣的一些国内民生现状,写成了一篇万字的稿件。
然后徐以两千欧元和三千美元的价钱,分别卖给了法国路透社和美联社。
于是轻而易举就拥有了“种金子”的“种子”。
最终,他把自己变成百万富翁的时间缩短成了两个月零七天。
然后就果断的离开了校园,在通州的宋庄租了个院子住了下来。
他高薪雇请了一个保姆,聘请了两个家庭教师,从此专心开始学习素描、色彩和小提琴。
而这就是他这辈子的初始愿望和人生目标。
因为经过一世周游世界的感染,他不但对美术和音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同时还发现,这两样东西对他这样的独身主义者特别的重要,有非常实际的好处。
像音乐可以安慰他的灵魂,让他情绪保持愉悦。
画笔则可以让他把难忘人生经历,以最鲜活的画面记录下来。
这不比照片,他带不走。
只要他会画了,也就可以随时把他人生里最有意义的景象,重现在画布。
于是当七八年的时间过去,当他聘请的老师,由中学教师变成了大学专业教授后。
他对这两门手艺已经掌握纯熟,差不多达到了艺术院校大学生的水准。
而当他画的卡佩庄园,和世界各地文明古迹的风景画经老师过目后。
那个中央美院画系的副教授称赞他在风景画有天赋,并且建议他外出采风,主攻这方面的创作。
就这样,当他在南方又过了两年,转战北方之后。
最终,被牧民的生活迷住了,他开始在锡林郭勒盟的洪格尔高勒镇驻足。
开始了长达五年的牧民生活。
理由很简单,蒙古牧民的游牧文明虽然已经被现代科技挤到了最后一页。
但这尚存的游牧生活仍旧充满了自然美和自由的魅力。
特别是如今的他,所会的东西几乎都能在此发挥出作用。
骑马、射击、训狗、摔跤、绘画、拉小提琴……
这就让他能够找到技能应用的成就感和受人认可的满足感。
别的不说,刚开始的时候,兰木扎布和巴图这两个小子,就对卓群这个来蹭吃蹭喝,又不用干活的小子挺看不。
非常不愿意按照老板的吩咐照顾他,对待他十分的轻蔑和敷衍,甚至不乏挑衅。
但当真正生活过几天之后,就不一样了。
因为卓群的力气小,但摔跤技巧特别厉害。
尤其腿法好,对于凭借力气为依仗的蒙古跤手是克星,几跤下来就把兰木扎布给摔服了。
而他训狗也有独到的法子,他能让狗叼鞋,干活。
这让训了半辈子牧羊犬的巴图也特别佩服。
再后来,卓群的本事,陆续一样样的显露出来就更不用说了。
他的小提琴、画的花,法式料理、人生的奇遇经历,打鸟百发百中。
都给单调的放牧生活带来了丰富的光彩。
为此,两个牧民工人不能不把他当成偶像崇拜。
直至卓群在赛马大会又获得了一块亚军的奖牌之后。
他实际已经成了这两个牧民最喜欢,也最不可或缺的放牧伙伴了。
他们变得像家人一样和睦。
而卓群也跟着兰木扎布学会了套马、赶马。
跟巴图学会了拉马头琴和唱呼麦。
法兰西的贵族生活方式,就这样奇妙的和蒙古牧民的生活完成了交融,达成了和谐统一。
至于这种与世隔绝的简单生活里,唯一的困扰就是喝酒和女人。
蒙古人太能喝了,他们的酒量比饭量大。
卓群要想陪两个牧民喝美了,他几乎每次都得睡一天。
而女人的麻烦也并非简单的生理需求。
其实这方面卓群克制起来其实不太难。
只要把注意力转移到技艺和学习就完全忘了。
何况还有许多其他的简便方式可以解决。
但麻烦就麻烦在他太醒目了,自带桃花儿运有时也不全是好事。
至少好几家牧民的姑娘就看了他,有事没事,骑马骑摩托总是过来。
来找他聊天,和奶茶,听他讲城里的事和拉小提琴。
兰木扎布在羡慕的同时也提醒了卓群,小心点,弄出事儿来不娶也不行了。
否则人家的父亲和哥哥饶不了你。
所以卓群只能选择主动避开。
每一次到了周末的时候,他便会开车去锡林浩特过两天。
因为牧区里只有老人才有草场,年轻人只能去城里工作。
那些年轻的姑娘们,只有周末才可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