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皇宫,耶律太后的寝宫内,国主栗木狩和栗木貉面面相觑。对于耶律太后的话,他们听得云里雾里。
就连晨昏定省的栗木狩都不知道这后宫内少些什么,更别说很少进攻的栗木貉了。
“唉!”耶律太后叹息一声,看着两个一脸茫然的儿子,顿时愁容满面。这两个小子处理起国家大事来头头是道,但对于儿女情长,却似乎缺了一根弦。
少许,她开口道:“你们不觉得这后宫中少人吗,平日里,母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之前国事繁忙,母后也无暇提及。”
耶律太后稍微停了一下,似乎是给时间让栗木狩两人消化。
“母后年事渐高,不想再为琐事操劳,奈何六宫无主,母后不得不”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了了,栗木狩二人岂能听不出母后的弦外之音。
噗通!噗通!
两人同时跪倒在地,异口同声的自我批评道:“儿臣不孝,让母后平添烦恼!”
“都起来吧!”耶律太后摆了摆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母后本想发下懿旨,让这些命妇们带着自家的女儿们来宫里聚聚,母后也好物色物色,看看有没有适合的。但是转念一想,这几年母后一直幽闭于深宫之内,对外面不甚了解,也就不了了之。”
栗木狩微微点头,看着耶律太后说道:“母后,局势刚刚维稳,死难者尚需告慰,以安其灵。儿臣打算先召开超度,然后再操办纳妃之事。”
“如此也好,就这么定了,你们去吧。”耶律太后身为母亲,怎能不知道儿子的心思。显然,这孩子还在为婧媃姑娘的死而耿耿于怀。希望这一场超度法事过后,他能放下过往,彻底走出来。否则,中宫无主,一国无母,后果堪忧。
御书房内,栗木狩和栗木貉各自就坐,有内侍献香茗,茶罢搁盏。
栗木狩看着外面的茫茫夜色,意兴阑珊,叹息道:“而今,大局虽然维稳,但却出现许多空缺,无论是军方还官府,都需要尽快补齐。而尤以军方为重!王兄可去与兵部大司马相商,他主持武考多日,必定有看中人材,可以酌情提拔。”
栗木貉抱拳拱手道:“微臣领旨。国主,微臣尚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栗木狩微微一笑,“你我兄弟之间,即使不当讲,讲了又有何妨!”
“微臣建议,趁此机会检拔擢用年轻之人,为朝堂注入新鲜血液。省得那帮老臣倚老卖老,拖延政务。”其实,这个建议在栗木貉心里憋了很久,总是找不到合适的契机提出来。
栗木狩双眼一亮,“好!就依王兄的意思办。”栗木狩心中也在忌惮那些老臣,他想要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就必须撇开他们建立自己的班底,才可以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
于是,不谋而合的两兄弟开始秉烛夜谈。
慈恩寺,方丈室内,佛圣再次化身佛陀,盘坐在床榻之,开始现身说法。
“大师兄,不是我说你,就对付那么一个独眼老道,还把自己弄得重伤昏迷,你”
佛圣喋喋不休,说得道圣耷拉着脑袋坐在榻一声不吭,他在皇宫御药房内被像祖宗一样供着,可是没想到乍一回来,却像是从天堂掉进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