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初帝喜得贤臣,龙颜大悦,降阶相迎,奉为卿。
恒公坚辞不受,直抒胸臆,愿为夫子,为国举贤。
大衍初帝赞曰皓首穷经,高风亮节。群臣宗率,仕子楷模。
遂以国师致仕,封齐平侯,世袭罔替。
及其寿终,享年九十。
大衍初帝念其功德,敕建文苑,立恒公祠,并御笔赋诗
瞻贤仰德立高风,著书立传记丰功。
孰言书生无余力,笑谈独退数万兵。
天下仕子何千万,唯独允贤有此情。
自我恒公西去后,此后无人敢称公。
杨振看罢,豪气冲天。
“奇哉!高祖!壮哉!恒公!”
杨振的脑海中,浮现出几幅画面。
大殿之,一位精神矍铄的华发老者,站在皇帝面前,高谈阔论,舌战群臣。
荒道之,一道苍老的身影,手执符节,不持寸铁,昂首挺胸,独行踽踽。
疆场之,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夫子,以一人之势,对峙数万雄兵。泰然自若,慷慨陈词,据理力争。
这需要何等才情,何等魄力,何等气概。
虽千万人吾往矣!
不愧为绝世牛人。
有这样一位高祖,杨振与有荣焉。
然而,却也倍感压力,他犹如一座大山,难以逾越。
自我恒公西去后,此后无人敢称公。
这份殊荣,真可谓登峰造极。
毕竟,此乃大衍初帝御笔所书,在大衍,那便是至高无的圣旨。
这份殊荣,究竟羡煞多少人,又恨煞多少人。
原本,杨振想以此地为中心,展开他的盛世宏图。但是现在,他却另有计较。
此地,处于县城之内,终究有些局限。此处,适合作朝圣之地,凭吊之所。
但却不适合杨振的宏图,他想要的是一个交流之地,荟萃之地。
因此,他要重选新址,重新打造一个独一无二的胜地。
“此处,还清理的清理掉,该修缮的,请人修缮。另外,再聘请一位庙祝,打理照料。”
杨振对身旁的管事吩咐道
“小侯爷,州衙来人,强行闯府,带走了杨胜!”
亲卫队长匆匆赶来,鼻青脸肿,显然是被人揍了。
杨振摸了摸鼻子,幽幽叹道“州衙来人,很了不起吗,貌似很嚣张啊!”
闯府拿人,殴打亲卫,将他的颜面置于何地?又将侯府的威严置于何地?
如此这般,何止嚣张,简直狂妄!
这不是下马威,而是公然打脸。那么,杨振又何须忍让。
何况,有这么一位牛气冲天的高祖,杨振作为后辈,又岂敢自黑。
“看来,有必要做些事情了。”
如今的齐平侯府,迫切的需要做一些事情,来重新树立威严。
而州衙来人偏偏撞了枪口,给了杨振一个无法推诿的理由。
于是,杨振打定主意,他要扬刀立威。
他要将齐平侯府的威严,杨家的威严,乃至他本人的威严,重新树立,再次让世人牢记。
“走!回府!”
杨振之所以回府,而不是去县衙。就是想看看,他的人,有哪些被打。
自从杨振踏入侯府的那一刻,他便将里面的一切,都视作他的私有财产。
他可以打,可以骂,也可以驱逐。但是,外人不行。
这个打,自然不能白挨。他要带着他们去讨个说法。县衙不行,就去州衙。
这大衍天下,总会有个能说理的地方,也需要这样一个地方。
若没有,那么这个地方,便由他杨振来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