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竟然又遇到了“熟人”:祈长老和杜友君。
两人也丝毫没有受到魔气的影响,原因则是七兽降魔环垂下一处灵光罩,将魔气挡在了外面。
他们两人也因此走得最为从容。
杜友君也知道他能毫发无伤是因为这一点,不仅对祈长老大表忠心,见走到山前,祈长老皱了一下眉,他忙虔诚的道:“爷爷,您既要驭使降魔环,还要寻路,不如让孙儿背您吧!这样您能专心做事,孙儿多少也能出些力,说不定还能减少降魔环的消耗!”
顾徊:“……”。
祈长老明显心情不错,道:“孙儿你既有此心,老夫也就生受你了。”
杜友君忙笑道:“这是孙儿该做的。”
说着话,他就背上了对方,一边走路,一边忍不住看了看两人头顶的七兽降魔环。
祈长老不用两条腿走路,心情很好,就解释道:“孙儿你可知道,这件法宝原来并不是只有七兽,而是十二只,分别是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对应十二天干,那时也不叫七兽降魔环,而是叫周天镇魔环!”
杜友君很有眼色的顺着问道:“现在怎么只剩下了七只了?爷爷您知道吗?”
祈长老叹气道:“此事我说给你听,但你务必不能透露给别人!”
杜友君忙道:“爷爷您放心,孙儿不是嘴大的人。”
祈长老道:“这件事,门内的说法是上次的被金沙大荒两国门派入侵损毁了,但另有别情,至少其中有两颗应该是着落在贺掌门手里的——此事,你一定不可以说出去,否者我们爷俩都可能有不好处!”
杜友君忙赌咒发誓道:“爷爷您告诉孙儿这等隐秘之事,孙儿必然将它们烂在肚子里!”
听到他们说起兽头之事,顾徊忍不住将注意力放到了降魔环上,当清楚的感知到其中一颗兽形突起上,并在心里勾勒出了鼠的形状后,下一刻就触发了怪屋的记忆。
只不过,怪屋的记忆显示的不是老鼠,或者别的东西,而是一个奇怪的字符。
但是,它和刚才所看到怪屋的字符不同,这个字符虽然不认识,但看着这个字符,再“看”降魔环上的那只鼠的雕像,心中却突然多了些信息,然后,下意识的通过神识叫出了它的名字:“多宝鼠。”
猛然之间,他只觉得自己和降魔环上的老鼠建立起了某种联系,然后,那只老鼠就从环上无声无息的脱落,凭空消失,又出现在他的身前,又接着“坠落”,像是水渗地面似的进了他身体,最终和右肾融合在了一起。
一瞬间,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肾气猛然间变得极其充盈,肾部真火由琉璃般的红色,变成了透明的深红。
他心中一喜,稍一感觉就知道自己得到了极大的好处,前面不远处好像地脉就断了,他顾不得仔细体会,就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七兽,现在是六兽降魔环上。
因为白天刚见识到其中的牛首与封万锻对了一记,他专门找上了牛的雕像:“阳山牛!”
如多宝鼠一样,阳山牛顺势脱落,出现在他的面前,最终融于胃中,霎时间,他就感到胃部传来强大的能量,不仅坚固,似乎吃下任何东西都能消失似的,另外,胃部真火也变成了透明的土黄色。
剩下的他就没有刻意选择哪一个,顺势而为,很顺利收取了“甲豪猪”,融进了右肾,进一步强化了肾气和肾部真火。
第四,他选中了“雪隐兔”,一切顺利,但在叫出它的名字后,待它从降魔环上掉落后,和它的联系不知道为什么断了。
他只当他们离地脉远了,所以受到了影响,但现在明显不是找原因的时候,就很快转移到另外三个雕像上:“驭风虎”、“盈火蛇”、“灵金猴”。
这三个却和雪隐兔一样,也是从降魔环上掉落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以为到了自己的极限,但收了三只雕像,也已经非常满足。
他不知道的是,在叫到“雪隐兔”的时候,第二十三处怪屋的月湖突然咦了一声,随后镜身一晃,兔形雕像就凭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随后她一下来了精神,侧着身子听去,不断晃动,剩下的三只雕像就一个一个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