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将军,尹府之外汴州官员已扣压,违抗之徒皆已斩首,尹府是否执行!”
远处幽暗天际渐渐流露出余荫,曾逸策马奔腾而来,其脸带血迹,看着伫立远眺李肖,随即下马抱拳行礼,神情疑重道。
李肖虽说无论官职大小皆一视同仁,但其毕竟是当今圣上亲点的一州之官,其意义完全不能与其它州官相提并论,身为穆王心腹,他不得不点醒道。
毕竟一处理不好,无论是李肖还是背后的穆王府,为平息怒火皆要付出一定代价。
“棋盘既然已经掀了,棋子已落事已成定局,一贯杀绝,午时之戏缺少主角岂不是可惜!
传令下去,尹府不动,集兵化整为零,严明监查各方暗探走动,届时回报。”
负手而立李肖微微瞻头,看着晨光平淡语气悠悠传来。
曾逸之顾虑他早已知悉,但并不述明其用意,毕竟他的眼光不仅仅局限于此。
除首脑为上策,灭手足为下略!
其余下跳梁小丑虽不成为虑,但古人有言,积少成多终为患,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顽根不除一切皆以徒劳。
汴州之生气早已被吸食殆尽,如不彻底根除,日后将难以恢复以往繁华!
“名单上世家贵族已压往军营管辖,等候发落!但各州官有官印在身,是否另行安置?”
曾逸并没有转身执命令,反而一脸顾及请示道。
他没有李肖那么果断,一下子将汴州尽数官员收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毕竟不在其职不知其虑,而他则不同,身为武将不得干预朝政,这是律法明文规定,而此事已然超出他的职责范围之外,如流露出风声,不说他难逃日后追究,本是岌岌可危的汴州,恐生事端转而雪上加霜。
其话刚落,李肖则缓缓转过身,脸色平静看不出一点异样情绪,一双黑白分明息子撇了其一眼。
吱啦!
一声利刃出鞘声,李肖手里已然多了一把闪烁着寒芒宝剑,其血腥之味迎风而至。
曾逸看着其手上的利刃,再回望已身空荡荡的剑鞘,脸色不由疑重。
古有君子玉无故不离身,更何况是血战沙场将军佩刀,而李肖此举显然意义非凡。
吱,吱,啪!
李肖显然不表明其意,随之舞动手中利刃,劈空之声随之其舞动不断回荡。
曾逸看着其混乱无章剑法,脸色愈发难看,显然是其在透露对自己不满,嫌弃自己瞻前顾后的性子,随之抱拳道。
“属下这就去办!”
舞动中李肖截然而止,深深看其一眼,随之把佩剑扔回给他,脸色严肃道。
“记住,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按命令行事就行,出事还怪罪不到你!”
“是属下多虑了,还望将军莫怪!”
曾逸听其一言,也为身为将军而做事畏手畏脚而所耻,脸色随之变为坦荡,抱拳坚毅回道。
李肖见其转变满意点了点头,如其不知所悟,日后重任将不寄于他。而后看着东南之向,脸色疑重道。
“殿下可有消息传来!”
“回将军,留守斥侯暂无殿下信息传回,是否派人前往查探。”
曾逸一听李肖询秦羽璇消息,脸色也不由疑重道。
毕竟其已经有四天没有消息传回,按预定时间起码已经到达干树林,但此时那边斥侯没回报,事情有可能已经发生突变,这不得不令人担忧。
李肖一听没消息,眉头瞬间紧皱,本是舒张拳头不由紧握,脸色阴沉道。
“立即挑选一队精骑,前往枝头山查探接应,发现不对之处随机应变,务必确保殿下安全抵达三水!”
“是,属下亲自率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