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娘的找……”
脸阴沉的似锅底的曾逸,听着手下不断汇报上来的数据,心愈发沉闷与气怒,手里的战刀被他捏的吱吱发响,恨不得立马率兵讨伐,用血洗刷今夜的耻辱。
气正不知往何处发的他,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瞬间引爆他的怒火,怒骂转身想看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这时撞他枪口上。
当看清来人,曾逸怒话戛然而止,整个人瞬间陷入死机状态,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之人,心里不自觉的冒出一句话,完了。
哼!
一道冷哼惊醒曾逸,随即单膝跪地请罪道。
“属下该死,请将军责罚。”
拍肩之人正是李肖,见其诚恳请罪,阴沉脸色稍缓,看了一眼忙碌打扫的战场,语气低沉道。
“战损如何?”
李肖见军医已经逐渐进入状态,手术手法虽然还生疏,但已经基本掌握要领,不特别需要他在一旁指导,便出现巡视布防。
巡视中看见一旁统计曾逸,想询问一下战损,不料还没开口先被骂了一顿,随即一阵气结。
无故被人骂一顿,任谁都没有好脸色,正想教训一番,见其诚恳道歉,只能就此划过,表现出一位将军应有的气度。
“轻伤一千五百余人,重伤者二百,阵亡一千三百六十人。
马匹损失一百骑,粮食烧毁三车,运水车损失五辆,战损汇报完毕!”
曾逸见李肖没怪罪之意,不由的松了一口气,随即战起来汇报统计好的战损。
李肖听完眉头不由一皱,还未行剿匪之举,三次交锋伤亡便达三千,对将士们不得不说是一场打击,如果不及时挽起士气,此次剿匪将变得不定数。
且伤员如此之多,对行军来说负担不小,本计划两日到达三水镇,趁其还未部署好,汇合府兵展开剿匪,打其个出其不意,但此时只能耽搁了。
天时地利被动,此次的耽搁,对今后的剿匪将是难上加难。
“速召校级上的统领到帐前议会,延误者军法处置!”
李肖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显然是要为接下来行军部署。
曾逸脸色疑重了一下,明白过来随即朝传令兵道。
“赶快召集,命令各校尉加强巡逻人手,以防贼人再次偷袭,其它人休整待令。”
传令兵应了一声急忙飞奔而去传令。
“大朗,大朗你没事吧?有伤着没?某想出去帮你的,可东西没人看,便一直待在这。”
李肖刚进停驻院落,石一坚便手拿碗口大梁木冲了出来,见其来人,警戒的脸色随即转为欣喜关忧道。
李肖抬头看了他一眼,脑海思绪被其一番话全打乱,恼怒不想理会,但见其眼息担忧之色,还是冷冷回了一句。
“没事。”
“没事就好,今晚算那些老鼠运气好,挑某腾不出手时来惹事,不然非得打他们哭爹喊娘。”
神经粗大的他没察觉到李肖的异样,挥了挥手中粗梁,一脸算他们侥幸样鼓吹起来。
“想当初,某一人行虎山,拳挑……”
李肖白了他一眼,而后头也不回的往屋内走去,言行明显,既然喜欢吹,那你就吹个够,别打扰我就行。
“石兄,李兄可在?”
石一坚说的刚起劲,被突如其来一声打断,整个人如同膨胀的气球一下子泄完了气,怒转身想教训这不通人情家伙。
随即酝酿起臭骂之词,怼他个惊天动地,怼他个鬼泣神嚎,结果转身变愕然,到嘴之词被他生生憋了回去,整个人差点背了过去。
指着身后,一脸郁闷幽怨。
听的人不见,骂的人不敢骂,这还让不让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