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肖复杂看了一眼薛梦云,这一切只能说造化弄人。人生如同一部未知的戏剧,每时每刻都发生着不可预知之事。
“既然你我的立场不同,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何况该发生和不该发生都已经发生,再深究也没何意义。”
“汴州之乱自有朝廷治理,给其水深火热的灾民一个交代。几条自以为是的泥鳅,是时候让他们付出应有代价!”
“而你,别到时候让我下狠心!”
李肖深叹一口浊气,而后脸色一肃,随机手朝汴州方向一挥喝道!
“走!”
严阵以待围剿之军随即起拔,整齐划一步伐向汴州境内挺进,对薛梦云残部视若无睹,面无表情擦视而过。
鲜血染黑的黄沙,缝头散发薛梦云充满血丝的双息,死死的盯着离去的大军,不甘与凶狠渐渐变为悔恨,最终无力的跪倒血沙,泪水无声滑过憔悴娇容。
“大郎,等等我。”
缰绳紧握,目观远方李肖听着后面的呼喊声,压抑的心情微微一松,看着一旁脸色如常的秦羽璇道。
“殿下没有想说的吗?”
秦羽璇被他突然问道弄的一楞,而后微微摇头,一脸认真道。
“李兄之举自然有其道理,在下何必为此添不必要的烦恼!”
“但绝不是嫌烦恼之举,此次围剿大军以李兄为统帅,自然一切是以你为主号令,我等遵从便是!”
李肖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回头看着一望无际的荒凉平原黄沙,脸色疑重道。
“情报描述终归字面上之说,汴州情况比预想的还要恶劣,如此次不围剿彻底,黄沙之下不知还要埋下多少冤魂白骨。”
秦羽璇心也随之一沉,手中缰绳不由紧握,随即坚定道。
“李兄无需顾及,既然父王予你为统帅,后方必是你坚定护盾。”
李肖点了点头,便再也没说什么,看着远方荒野,眼神渐渐变的迷离起来。
“报,禀二当家,红缨寨那娘们与狗军打起来了。”
“娘们就是娘们,带出来都是些什么垃圾,被朝廷那些乌合之众杀的毫无反抗之力,剩下几个非死即残家伙,涨了那些狗军气势正往冀县挺进。”
“对呀,早知道让大当家灭了那所谓的红缨寨,就凭那些虾兵蟹将,有何资格与我们称之为四大贼团。”
几手拿利刃,脸带怒气与不屑山贼,辗转几次隐蔽之所,而后向躺在阴凉之处,打着呼噜满脸的络腮胡子,像无数根横七竖八的铁钉,一脸色黝黑的壮汉汇报道。
壮汉呼噜声戛然而止,本是斜躺之躯,顿时蹦起双眼怒睁,一股似猛虎捕食般气势,瞬间压向众人。
山贼议论不屑之声戛然而止,似被人掐住脖子般,脸色苍白,慌乱的身躯不停的颤抖。
其壮汉正是御岭殿苏景明麾下二当家蛮甫,苏景明能立足于四大贼团之首,除了其高明的计谋,还有就是这不输于刘蛮两人武力值蛮甫在其背后支持。
蛮甫似鹰眼之息扫了一眼众人,见其狼狈样眼露厌恶,提起一旁的酒坛就是一顿猛灌,直致酒坛子空,朝其吐了一口水才不耐烦道。
“呸,一群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垃圾废物,死了还它吗占地。再在老子面前嘀嘀叨叨那些废物,老子非把你们砍了不可。”
蛮甫此时如同随时喷发的人形火山,昨夜许虎的失败折了他不少的部下,现在又听红缨寨落败差一点团灭,虽说是苏景明安排拖延狗军的,为争取时间应付围剿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