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喊出来才有效的”。
“嗯哼,嗯哼”,武铭顺了顺嗓子,然后道:
“东坡先生放我出去”
“没反应?”
武铭又比了个爱心道:“东坡先生让我出去”
“东坡先生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给你磕头还不行嘛”
实在是没法了,武铭又磕了几个头。
“啊,你大爷的,再不放我出去我就要挖坟了!”
好吧,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吓唬吓唬他。
“……”
“我是真的会挖坟的哦”
武铭从手环里拿出了一个铁铲道:“我真的要挖了哦”
“我真的要挖啦!”
依然毫无反应,但武铭心里想想,挖人家坟可不道德,根本下不去手啊。
“前辈送了这么一份大礼给我,我怎么好意思挖得下去”
武铭想了想,最终还是把铲子给扔了。
坟后的松树动了几下,掉下了一堆松果,武铭捡了起来看看,这说不定是好东西。
然而松树上的一只松鼠眼巴巴的看着武铭,小手不停的搓着,尾巴还翘得老高。
武铭随手扔给了它,它欢快的抱着跳了几下。
“小样儿”
可爱的小家伙武铭心都被萌化了,但又回头一想,这小世界还有其他生命,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小动物。
所料不错还真的有几只小白兔,武铭对这些毛茸茸的小动物最下不去手了,本想吃吃烤肉的。
“算了,放过你们吧”
武铭忍着没动手,可他总不能吃草吧,地上草倒是一片一片的。
“怎么没有牛羊,那么肥的草地啊,可惜了”
走了很久发现满山遍野都是草地,跟个草原一样,武铭心想要是在这里养上一群牛羊该会有多壮,不过在这坟边养牛羊也不太合适。
“谁能告诉我怎么出去吗”
转来转去武铭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来,他看向几只小白兔,小白兔竖起了耳朵呆呆地看着他。
然后武铭又看向小松鼠,小松鼠一脸懵的仿佛在说: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武铭指着小松鼠道:“以后你跟我姓,给你取个名字,叫武松如何?”
小松鼠歪着头表示不懂,武铭看着它的模样极为可爱,自顾自的捂着嘴笑了起来。
“呵…”
笑着笑着武铭就突然又变得愁眉苦脸,心想自己怕是快要疯了,再这么下去的话,真的就要成精神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武铭早就忘了时间为何物,每天看着满山的花花草草,身边还伴随着几个毛茸茸的小家伙。
“太久了,我头发都等得白了,诶不对,我头发早就白了呀”
武铭摸了摸头发,然后扯下一根道:
“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头发是很早就白了的,可这胡子也是又白又长了,武铭拿出镜子照了照。
“这个老爷爷是谁?”,武铭满脸愁容,摸了摸胡子缓缓地道:
“哦,原来是我自己啊,对了,我在在这里干嘛来了”
“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咯,呵呵”
“我叫啥来着,无名,不对,怎么可能有人没名字的,一定有名字的”
“哦,对了,我叫苏轼,没错,真是舒适的名字啊,哈哈”
这座坟看起来有些年岁了,是不是等我死了之后也一样睡在坟里呢?
想想武铭决定给自己挖个坟,正好挖在旧坟旁边,然后找了快石头用剑削成了碑。
“碑上要写名字的,哎呀太麻烦了,不写了”
于是石碑就这么空荡荡的放在那里,而后武铭睡到了坟坑里。
闭上眼,等待着生命的结束他却笑得很安详,人生就要结束了,从此也就可以解脱了……
那些泥土自己就盖了上来,眨眼功夫就成了一座坟,坟前碑上却没有碑文。
尘归尘,土归土,入土为安是每个人死后都要经历的过程,可故事并未就此结束……
古墓中,一口黑棺猛地打开,一个披头散发跟个鬼一样的人走了出来,而后棺材盖又盖在了回去。
“吼!”
“老子终于出来了!”
长啸一声之后他拿出了镜子照了照道:
“我去,我的脸出了点问题,又变帅了啊,嘿嘿嘿……”
然后拿出了梳子梳理了一下他那凌乱的白发,梳理之后少年气息依然那么纯正。
“你大爷的,差点被整成个神经病了”
武铭看着这口黑漆漆的棺材,他都想上去拿斧子劈砍几斧子,真是越看越来气,但他根本也奈何不了黑棺外的雾气。
“这石碑是入口,出口却是这口棺材,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想出来的方法,真是害人不浅”
武铭回头又想了想,要是没有这场经历,他也得不到这么大的机缘,也就罢了。
最为可恨的是那苏东坡,啊不对,是那神秘的造墓之人,居然给了他体验了一次孤独的晚年,他可不会喜欢这又老又傻的样子。
“去他的入土为安,我都死过一次了,可不想再经历一回生死”
武铭可是转世来的,对于生死也早就经历过了,但他是恨透了这死亡的感觉,尤其是生离死别。
而此刻上面的情况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但看这古墓之中如此平静,估计是被那个手可通天的何先生给隐瞒了,不然古墓现世还不得打得昏天黑地,挣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