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冠林听了,全当容敏已经看到自己马上就要上花轿的未来了,付了银钱,喜滋滋地就走了。
“下一位。”
容敏好心地把半日仙那本被水泡湿的《三世书》拿出来,摊开放在桌上晒太阳,借了人家的摊位,基本的礼貌总是要有的。
【宿主,为何不与他们摸相?】
“无双啊无双,刚刚我给半日仙摸相,是不是已经动用了系统,占去了我今天的一次机会?”
【是的。】
“那我剩下的唯一机会,就不能白白浪费,上京赶考结果如果我看不清楚,娶个老婆轰动性太低,没有新闻价值。”
“要想尽快打出名堂,完成任务,自然就要有规划,一定要找个典型的人成为我的成功案例。”
【请问宿主,什么人是典型的?】
“谁知道,大概是牵连几十条命案,然后被我临危解决的那种。”
【呵呵。】
容敏专心地给半日仙晒书,心中想的是可惜半日仙这张牌用掉了,不然还能借他做做文章。
“哎,什么时候有人送上门给我打脸啊?”
【……】
“喂,你没事吧?”
一把公鹅嗓在自己面前响起。
容敏抬头,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穿着一身短打衣服,头上帮着个电视常见的侠士头,正一脸不耐烦地站在自己面前。
“你没事吧,刚刚那水是我淋下来的,我来给你赔罪的。”公鹅嗓又重复问了一遍。
口上说着赔礼的话,但是语气却半点都不像在赔罪,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虽然容敏也看他不顺眼,但是自己打开门做生意,每一个人来往的人都是自己的潜在客户,当然本着和气生财,财能通神的道理……咦,这个座位有毒吗?
“小兄弟,区区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无事。请回吧。”
“哼,又是一个死神棍,早知道就不来了。”鹅公嗓嘀咕着转身,无奈声音太大,被耳尖的容敏听到了。
“站住,这位小哥,你说谁是神棍呢?”
“你不是神棍是什么?占星算卜都是神棍。”
“你才神棍,你全家都神棍,看你身高似竹竿,你才是真真切切的棍子一条。”比赛吵架,容敏没输过。
“你如果不是神棍,为何会被水淋湿?不知道避开吗?”鹅公嗓眼睛瞄向容敏桌上的书。
十分想告诉他,老子没有被淋湿,被淋湿的是另外一个神棍,啊呸,另外一个相士。
不过此时此刻和半日仙算是坐在同一条船上,这小男生是得罪了整个行业,容敏今天不代表行业来惩罚你,还怎么对得起自己的金字招牌?
“你说我是神棍,敢不敢和我打赌?”
“赌什么?赌就赌。”本来还有点犹豫的鹅公嗓,发现多了好些人围观,当即拍胸脯应下。
“好,我们击掌为盟。”
鹅公嗓伸手与容敏击掌,两手相碰,被容敏一手捉住。
鹅公嗓:“……”
“你撒手,什么毛病?”
但是任凭他怎么挣扎,就是没法从容敏的手中脱离出来。
过了许久,容敏才轻笑一声,轻轻丢开他的手道:“不出半日,就有人来寻你,还是个女子,要把你五花大绑捉回去。”
“呵,你开什么玩笑。”这鹅公嗓名叫毛瑾瑜,乃是从家中私逃出来,而且故布疑阵,引导家人以为他去了皇都,自己却拐了个弯,来到这苏城。自信根本没人会追上来。
如果半日仙在此地,看到这毛瑾瑜,大概要恭敬地叫一声少堂主,因为他正是星宿堂毛谷萃的小儿子,毛瑾瑜。
这毛瑾瑜因为自小缺乏父亲管教,对自己父亲从事的工作十分厌恶,从而对世间的一切占星问卜的职业都连带性厌恶。
所以见了容敏才会口出狂言。
“我是不是开玩笑,你静候便知,如果你怕了,大可现在就离去。不过离去前要给哥哥我做个揖,大声说十句‘哥哥真是神相也。’才行。”
毛瑾瑜一甩手:“小爷没空和你玩。”
被容敏拎住他的衣领,轻轻把他提了回来,抄起半日仙放在椅子下的一条麻绳,随便一捆,便把他捆得结结实实。
往墙根上一丢,容敏把书翻了一页继续晒。
“你在此地好好思考思考,愿意认错了,我就放了你,不愿意认错,就陪我坐半天,晚上我收摊的时候,也放你。”
“哼。”公鹅嗓挣扎了好久,发现被捆得严严实实,根本动弹不得。
容敏满意地拍拍手,以为我每年去部-队里上得实战课程是白上的吗?
【宿主,不是说要挑选典型的人物,打造自己成功的案理吗?】
“他很典型啊,上门来踩场还不典型吗?这是把脸放到我鞋底下求我踩下他的脸谢谢。我如果不踩,是不是对不起人家的盛情相邀?”
【……】
“况且,这关乎我的威望,我的名声,怎么能让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孩给玷污了?绝对不允许。”
【呵呵,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