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与愿违，他尝试过一些其他的数字组合后，却发现其并没有任何能力被释放出来。

简单的组合他都已经试过了，复杂的情况却也不可能以这种方式试出来。

既然这样，用既有的、已经得到验证的能力去暴力破解，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安小正看张乐安的表情，也知道他已经同意，就将炼金术的书放到地上，展开来给他展示。

“目前，在里探会中，炼金术是被最广泛研究的一种物质系能力。虽然直到现在我们仍然不能将其分解成更为基本的修习能力，但是其运行原理却也已经被破解得七七了。”安小正指着书中最开始的一个炼金阵，“这是最简单的一个炼金阵，负责解构单一的金属物质，并重组成另一个形式。”

说着，他开始指向阵法中的某些图案，向张乐安讲解各个部分图案的具体作用。

等到安小正讲解完，张乐安不禁很是纳闷：“也就是说，你们了解了这个阵法所有局部图案的作用，但却不能将它们单独提取出来，重新组成新的炼金阵？”

“没错。”安小正笑道，“神奇吧？”

“……”张乐安无语。

“其实这一点也很好解释。”安小正说道，“局部图案代表的意义，我们是通过对比足够多的不同炼金阵后得出来的结论。但实际上，即使是同样的功能，在不同的炼金阵内的位置和图案也是有着区别的。”

“这种区别，应该就是属于各种功能结合部分的变动。但这种组合形式实在过于丰富，导致我们如今仍没有对基本能力结合部分的图案变化做出相对应的解释。”

“我了解了……”张乐安点头。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虽然只掌握了四种加强能力，却也连将这几种能力两两结合也做不到。

“其实，里探会目前有一种盛行的新想法，就是这些图案在不同组合能力之间的变化，根本就不是什么可以直观用二维或三维数据分析出来的东西。”

“毕竟，数据分析和深度学习什么的，在里探会的研究人员中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分析工具。可是至今仍没有人成功地解析出基本能力结合的方法。甚至于，他们就连用深度学习做黑盒规律，以模仿并结合出新的组合能力这样的事，都做不到。”

“也就是说，目前所有的科学分析手段都失效了？”张乐安皱了皱眉，“那你说的那种盛行的新想法，认为这是种什么样的组合方式呢？总不会是玄学理论吧？”

“哈！还真就是玄学。”安小正不禁开心地笑出了声，看向张乐安，回答道，“不过这个玄学，在我们这些接触过里界的人眼中，有个熟悉的名词——因果。”

“……”张乐安愣了愣神，然后用爪子挠了挠猫头，“怎么感觉哪里都能听到这个名词。”

他在安小正说出“因果”这二字后，就也想起来了。

林墨也提到过，里探会目前有部分人认为，因果系能力其实并不算是单独一种能力体系，而是依附与四个派系的能力，作为结合或者规律而出现。

“也就是说……”张乐安看了看当前的炼金阵，然后又向后翻去，查阅着与安小正之前介绍的类似的基本能力图案，“这些基本图案的变化，实际上是因为因果能力将它们结合而发生的变动？”

或者说，这是一种无法被具现化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