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安歪着脑袋想了想，才终于算是想明白了林墨的意思。

所谓的“投影”，之所以不是现实世界中人们比较常用的“穿越”的说法，是因为梦境世界中各个子世界的规则都不同。

按照林墨所说的“函数”的概念，每次通过投影时每个人虽然没有发现自身与投影前有什么不同，但实际上却是按照要进入的那个世界的规则，已经自动调整好了？

也就是说，所谓的因为世界规则所限而不能施展的能力，实际上灵魂中的那部分功能在投影时被抹消了？

然后，在投影回主世界时，这部分又恢复正常了？

不，并不是恢复正常。因为梦境主世界完全没有任何修习能力规则，所以实际上在梦境主世界，应该是所有修习能力都是被抹消的状态，所以是仅仅只有本源能力才可以施展。

看到张乐安所有所思，林墨也笑着接着解释道：“其实，我刚才和你解释的世界概念中的轴的概念，也可以应用在这里，来解释投影时灵魂发生的概念。”

“轴的概念？你指的是三维空间加一维时间轴？”张乐安表示没听懂，“这几个轴怎么样才能解释我们灵魂的改变？投影时的变化是根本看不到啊……”

“你不要拘束在这几个轴上面嘛……”林墨摇了摇头，“四维的世界，只是存在于我们感官上的世界概念。当我们思考灵魂的存在，尤其是灵魂中所带有的能力天赋这件事时，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创建一个五轴的坐标系。”

“五轴的坐标系……”张乐安略作思考，“是分别对应五个派系的能力么？可是，五个轴的坐标系，这要怎么画啊……”

“不用画出来的，只想像出个模糊的概念即可。”林墨回答道：“然后，我们可以把灵魂，想像成这五轴空间系内的一个点坐标。这个坐标在与各个轴上，都有其取值。而投影呢，则是从这个坐标系，转移到另一个与之前的轴系有着一定偏差的新的五轴坐标系下。你这个坐标点在转换后，投射到新的坐标系时在每个新的轴上就会有新的取值——这个变化过程，就是我所说的投影函数。”

“所以，你们创世会，已经开始研究投影相关的知识了么？”许久没有出声，且把自己面部都抹平了的水形态祁志鹏突然出口问道。

“还没……”林墨摇摇头，“目前为止创世会的投影操作只限于胡思的本源能力。里探会倒是因为有里界内丰富的宝物作依据，在梦境世界内研究出了不依靠人力的穿越工具，但是他们那一套有点偏神学了，完全讲不出任何科学道理的。”

“你以后别总是跟我说一些函数什么的……”张乐安虚着眼吐槽道，“你别忘了，我大学才上了半年。”

“其实你只要接触一些泛函的概念，你就知道，其实万物皆可为函数……”林墨还想继续往下讲，却接收到了张乐安不善的眼神，不得不把话憋了回去，“抱歉，之前总和陈星讨论，习惯了。”

“陈星？”张乐安惊奇地问道，“那家伙不是才十岁么？”

“对啊。”林墨笑道，“我没跟你说过么？那家伙可是个天才。”

“他喵的……”张乐安无话可说。

“好了，接下来，我们还讨论一下，如何从这里出去了。”林墨拿摸着石头的手拍了拍巨石。

“喂！”张乐安吓得抬了抬猫爪，想说些什么时，林墨的手却又停在了巨石上。

幸好祁志鹏已经收回了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然的话，要是趁刚才林墨放弃用本源力控制巨石时将他扔到时间停滞的世界，那岂不是没救了？

张乐安注意到了旁边的水形祁志鹏，见他也只是抬了抬手，应该也是没来得及反应。

“怎么了？你在担心什么？”林墨转头问张乐安，“担心我放弃使用本源力，然后被他传送走？”

“废话！”张乐安翻了个白眼。

“我现在贴在巨石上，他要是摸着我切换时间，相当于把我也拽进了巨石的世界。到时候，我只要保持和巨石的接触，即使他松开手，我也会保持在这个世界中，并不会受到那个时间停止世界的影响。”林墨解释道。

“哦……”张乐安听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