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中，却在想着另一件事。

按照赵常的说法，使者体内的能源，是可以被耗尽的。

通过刚才魂体分析仪展示的透视图和赵常给出的一些信息，他初步判断，边缘之城所需的“能源”，就是灵魂内部用以施展能力的灵魂能量。

可是，按照林墨给他普及的知识来看，灵魂能量是可以慢慢恢复的——就像游戏中的魔法值那样。

刚才，他以为使者的能量之所以会耗尽，是边缘之城过于急功近利，直接将使者体内的灵魂能量榨干而导致的。

现在看来，边缘之城非但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直接将使者榨干，反倒是很贴心地安排了每个使者的能源输出进度。

也就是说，能源耗尽这件事，是不停消耗灵魂能量后，必然会出现的？

换句话说……

灵魂能量的总值，是有上限的？

这倒是个林墨都没有提到过的事情。

张乐安抬起头，还想问赵常些问题，却发现赵常和那老头开始讨论起什么问题了。

问题的开端他没有听，现在两个人冒出来的专业术语就有点让他听不懂了。

张乐安只好暂时作罢，然后观察起了四周。

他的注意力，主要还是被玻璃那一侧的蒙眼少年所吸引。

此时的测试已经结束，但是那少年依然没有摘掉眼罩的意思，仍然静静地坐在那里。

看起来，他此时倒是更像一个机器人。

就在张乐安这么想着，蒙眼的少年突然转了转头，面部直接朝向了他。

“！！！”张乐安被吓了一跳，连忙向左右看了看。

他确定自己没有出声。

而且，一般这么设计房间的话，玻璃两边的声音不应该是隔绝的么？

由于刚进门张乐安就站在了原地观察，赵常却是走了几步和那老头交流去了，所以现在三人中，张乐安属于相对独立的位置。

这就让少年这一个转头的动作，显得有点诡异了……

按照常理说，他如果想找那个操作仪器的老头的话，转头的角度至少要接近九十度才对。

但现在，他只是微微地转了不到四十五度，正好面对着张乐安。

“……”张乐安惦着脚尖，向旁边跨了一步。

少年脸也跟着他转了一个微小的角度。

而且，他那被蒙着眼睛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