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king my own road out o gravel and some wine我用烈酒混合沙砾铺就前行路And i I have to all then it won't be in your line纵然不幸倒下那也自甘其苦”
开膛手轻声唱着,声音沙哑又尖锐,曲调奇怪,更让人觉得是一个疯子在呓语,他若无其事的就这样唱着,双手还在打着拍子,宛入无人之境。
他的眼瞳之中倒影着火光,在爆炸的声响之中,他反而越发癫狂的高歌起来:“I'm a black sheep!我是不羁狂徒!”
在唱完这一句后,他突然十分不可自遏的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又疯狂,甚至令他都笑弯了腰。
透过地面那破碎的玻璃碎片,开膛手看到了自己残缺的倒影。
他橙红色的眼瞳之中仿佛要燃烧起火焰一般,在那苍白到吓人的面容之上正挂着一道笑容,一道鲜红的夸张笑容。
玻璃的碎片是残缺的,所以在那玻璃的倒影之中,他的脸也是残缺的。
手稿的伪装并没有欺骗的了他,只用一眼,他就无比肯定的认出了这个杀死过自己一次的“仇敌”。
“朱里乌斯……朱里乌斯……”他欣喜的轻声反复念诵着这个名字,似乎是要将这个名字咀嚼碾碎,吞入肚腹,让其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开膛手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对方,简直宛如宿命在推动着他们重逢。
在玻璃碎片之中,他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夸张,伴随着他越发欣喜的心情,血色割裂痕迹从他的嘴角开始逐渐蔓延,直至化为了长达耳根的狰狞笑容。
剧烈的痛苦也顺着裂缝的蔓延钻入了开膛手的心头,可开膛手像是根本感知痛觉的神经一样,只是用同样已经被异化的舌头舔舐吮吸着自己的鲜血。
这种症状是他死亡过一次的后遗症,据那群白大褂所说,好像是什么灵魂被莫名撕裂造成的。
开膛手没有听进那群白大褂对这种症状的详细解释,他只知道这种症状在导致灵魂畸形的同时也会给他带来强大的力量。
那之后的会导致生命力迅速流失,会导致失控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会导致一旦使用能力很容易暴走,这种种的危险都没有被开膛手放在心上。
已经疯了的人是不会再疯的,已经死了的人是不会再死的。
在大事面前,这种小事全然不需要在乎。
虽然内心很是心疼,甚至令他也犹豫了四秒钟这么久,但他还是忍痛在内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他要杀死“朱里乌斯”。
既不是因为对他杀死过自己一次的复仇,也不是因为发现对方和自己根本性的不同。
而是单纯的为了向这个“维尔克”一直以来关注着的男人表达自己的敬意。
在这个想法生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在他的心头生根发芽,劫持了他的脑海,占据他所有的思考空间
他的内心在告诉着他,他必须要杀死“朱里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