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法律上不被承认,在实际上难以被干涉的城区出现了。
无数境外的势力涌入了这里,构就了这个光下的黑暗之地。
每一次有凯尔萨德的议员试图重新提出扩建,威胁到了外城区的存在都会被无声的杀死,做成人棍被丢到上城区的大街上。
极为讽刺的是,凯尔萨德不是凯尔萨德人的城市。
大量的人口涌入,既带来了繁荣的光明,也带来了黑暗。
巴萨罗谬行走在这外城区的混乱中,行走在这浅薄的白雾中。
滴滴泥水溅上他的风衣也不觉嫌恶。
就像是早已无比的熟悉了。
衣服是一身黑色的风衣,手套是一双黑色的皮质手套,帽子也是一顶同样黑色的宽檐帽,戴着黑色墨镜,手提黑色的铁箱。
再配上巴萨罗谬现在刻意显示而出的那生人莫近的气场,简直就像是一个标标准准的黑手党打手。
即使是他拎着一个看上去就很沉重的铁箱,也没有人敢去打他的主意。
在外城区,所有人必须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弄清楚该对什么人可以下手,对什么样的人决不能碰。
就算是真的又蠢又富的肥羊,那群科西嘉来的、高加索来的强盗,也早已在对方进城的时候盯上了,哪里轮的到他们。
在凯尔萨德的外城区,没有人是真的蠢人。
在外城区,没刀的与没眼的,只会是死人。
由于巴萨罗谬自身的震慑,一路上都很是顺利。
与外城区其它地方的吵闹杂乱不同,一进入到这条街一切尽都就立刻安静下来了。
天差地别。
一座供奉着斯拉夫众神的小教堂出现在了巴萨罗谬的面前。
和平而安静,与外城区的气氛格格不入。
但通过前身的记忆巴萨罗谬知道,这里的内里和表面的和谐天差地别。
这里是前身留给自己的遗产,”贝克街“的领地。
自己的这个前身也和这座教堂一样,表面上看似十分平静,内里却总是不知道酝酿着什么主意。
早在几年前,前身对家里可能出现的争权夺利做出了预防,利用关系在外城区建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提供情报的中立组织,以防万一。
这几年来,他利用在瓦尔哈拉军事学院里的关系,这个组织的能量又再次提高很多。
接收这个组织,对于他接下来的计划有很大的帮助。
巴萨罗谬将手提箱暂时放下。
二长二短一长,以特殊的频率,他敲响了小教堂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