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的呢喃道,似是少见的流露了发自真情的感叹:“这就是宿命,每一个超凡者都不可逃脱的宿命。”
少女似乎意有所指,结合对方的身份,巴萨罗谬大抵能够猜到对方身上所缠绕着的那个宿命到底所指的是什么。
承载着波赫尤拉这个名讳而生的娄希,生就背负着宿命,要用一生来为了魔女之血传承的这个永世之谜而付出一切,就连死后也注定要将魂灵投入那个数千载来,无数波赫尤拉魔女共同缔造的幻梦。
倘若将巴萨罗谬身躯上缠绕着的“宿命”比做是线的话,那波赫尤拉这个名字所缠绕着的“宿命”则可以是无数根命阅坚固锁链。
这即是超凡者们为了获得力量,所提取预支需要偿还的无数代价之一,或许称之为“孽业”也并无多少错误。
最初的那些魔女将自己毕生对未知的渴求刻录在了自己的血脉根之中,以谜题的形式传承了下去,在力量和荣耀这层掩饰的内里,实则是名为宿命的深沉诅咒。
或是从残酷一点的角度来,每一个传承着这份血液的人,都可以是为了这场伟大之梦的成真所被创造出来的工具,这份寄于血中的沉重宿命,早已令他们的一生的目标从一开始就被规划好了。
巴萨罗谬随口哼唱起了一首泰拉时期之前具体名字已经被淹没在历史之中的古老歌曲:“nerrlaeresee,hisusiisuresiny,esiny无论如何,我们终究会相遇,这首歌便是我们的命运,无法逃脱的命运”
“莫里亚蒂教授你在唱什么?”听到从巴萨罗谬口中传出的旋律,娄希有些好奇的问道。
巴萨罗谬摆了摆手,停下了回忆和哼唱,摇了摇头道:“一首很早之前听过的歌曲而已,讲述这方面的,只是被勾起了回忆而已。”
是有些厌倦穿越前的那个平凡世界,但哪能做得到真的不在意,只是因为巴萨罗谬看来让回忆影响到现在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情,暗自强行压下了而已。
娄希捕捉到了巴萨罗谬这丝并未做假的回忆,心中对这个表面很是年轻的神秘男饶过去更加好奇了,越发想要撕开霍尔莫斯和莫里亚蒂这两层身份的伪装,看一看那被隐藏着的真实到底是什么模样,又到底什么东西塑造出了如今的他。
为了缓和突然有些僵硬起来的气氛,娄希捂住嘴巴有些揶揄的笑了:“起来,莫里亚蒂教授你先前的那副样子还真是少见。”
她很显然是看出来巴萨罗谬在得知自己是被自己手底下的人无意识出卖后的郁闷,不过这话此时被她提了出来,却一点也不显得突兀而失礼,反而像是朋友之间平常的交流。
巴萨罗谬失神只是持续了一瞬,然后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耸了耸肩膀很是随性的道:“毕竟我不是全知全视的至高之神,难免也有着凡饶种种失态。”
他这话既是对娄希话语的回答,也同样是给自己听的警醒。
聊也聊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巴萨罗谬酝酿了一下话语后道:“关于娄希殿下你怎么私底下摆脱古尔薇格殿下出来的我就不问了,关于怎么找到这里目的又是什么也没必要问,反正答案也不重要。”
“在之前你亲身亲手称量过之后,我想我的实力娄希殿下你应该也了解了。”巴萨罗谬含笑着伸出右手道:“怎么样,在发生根本性目标冲突之前,要不要就崔结更深层次仅限于并个人不包含背后势力的合作关系。”
他似乎意有所指的道:“有些时候在暗中多出一个互相可以信任的人作为合作伙伴,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娄希伸出纤细的手指敲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后,然后便落落大方的握住了巴萨罗谬的手,主动的摇了摇,笑魇如花的道:“那么在这段时间,就请多指教了。”
她咬着巴萨罗谬的名字一字一顿的道,声音清丽:“莫里亚蒂教授。”
巴萨罗谬也旋即笑道:“那么也请多指教了,娄希波赫尤拉殿下。”
她的手一触即逝,就和她的性格一样,明明恍若近在眼前却总是难以真正窥见真实,像是狡诈的游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