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帐篷之外,那些已经逃走的高家族人。
诸如高传宗此类。
王道亭完全不放在心上。
可以说,这也是他特意为之的。
没有这些人回去传达讯息,他的计谋又怎么得以完美呢?
王道亭没有急着动手。
因为胜券在握,也因为好奇郝多鱼的举动,再因为他还有更急的事情要做。
在他的控制下,何远阶放弃了对郝多鱼的施法。
转而,
一步步走到秦姜身边!
这炼丹系统,他王道亭志在必得!
在鹤居士等人、甚至包括高成在内的一干人的不解目光中,
身为哥哥的何远阶,对其亲妹妹施展起了剃骨法!
何远阶这次出手,任是谁都能看出,不管是气势,还是在动作流畅度上,与前面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快而准,一气呵成。
扑面而来的是一种仪式的厚重感。
相比之下,之前他对郝多鱼的出手,更像是蹩脚的表演。
秦姜像是个木偶,先是被献祭似的祭浮在半空,再是翻转、挪移,如果不是那坚毅且有光亮的眼睛,几乎让人以为不是个活物。
她的眼睛里,似乎还有希望。
王铎传音问王道亭,“师弟,你这个举动,不担心引起高成这些人的猜疑?”
王道亭道:“在我的计划里,这帐篷里,除师兄和我二人外,只有两个人能活,一个是郝多鱼,一个是高行远。他高成要猜疑,那是他自取灭亡。”
王铎道:“小胖子亲眼目睹他所亲近的两个女人都死在你手上,还会跟你一条心?”
王道亭道:“师兄莫不是忘了?我绝不会出头的,他又怎么知道杀那两个女人是我的主意?”
王铎语气有些玩味了,“师弟是想让我一个人背这个锅。”
王道亭宽慰道:“师兄现在是何家人,这锅,肯定是何家人背啊。”
王铎道:“我真面目示人,小胖子以后必不会与我善罢甘休。”
王道亭略有沉吟,“师兄的顾虑如果是指眼前,那完全就是多虑。他郝多鱼以苦难入练气虽然不凡,但在师兄这等元婴后期修士眼里,不过蝼蚁罢了。如果顾虑以后,师兄放心…..”
见王道亭卖了关子,王铎不禁问:“放心什么?”
“为弟请兄放心,小胖子不过我手中一棋子,利用价值一过,我必不会留他,更不用说以后让师兄为难,那种事情不会发生的。”
王铎微微点头。
虽然内心里,对王道亭的说辞,他有些不置可否,不过,想他堂堂元婴后期修士,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练气菜鸟而束手束脚呢?
刚才那话,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王铎眼睛盯着何远阶施法。
不仅是他,除他外的所有人,
虽然面色各异、心思各异,
但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新一轮的剃骨法上。
此时,秦姜被摆弄成盘膝坐地的姿态,她面前,何远阶突然收功,眼睛闭上,站直着一动不动,像是入定了。
可秦姜看到这,眼皮连连跳动,心中已然生出了绝望。
作为曾经的何家人,她太清楚了。
何远阶再睁眼时,随着那一段咒语,她就要魂飞魄散了。
绝望之中,她不禁将眼睛定定的瞧向郝多鱼。
那个数次给了自己希望的胖子。
我之将死,他,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