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取的假名假姓,她真名是何蓝蓝,在我们兄弟姐妹中排行老九。”
鹤居士沉吟着,没有轻易表态。
高成依旧是耳语,他道:“我也是偶然知道,他们所找的人就是姓秦的女子,族叔勿怪,如果我不以此为诱饵,姓何的是不会跟我来的。”
鹤居士眼睛微微眯着,没有说话。
高成吞了口唾沫,小心道:“六成的几率确实不高,族叔是担心失败之后,姓秦女子再被送出,没了退路吗?”
鹤居士眼皮往下耷拉,显然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高成道:“族叔关心则乱啊,我们可以先跟他讲好,这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他甚至可以帮着我们劝他妹妹呢。”
鹤居士长出一口气。
终于他点头道:“远阶,六成几率固然不低,但还需要你更加用心啊。”
……..
帐篷里。
秦姜一脸恓惶,那种失态,是郝多鱼自与她结识以来,从未见过的。
“仙子?”
“秦仙子?”
“你怎么….”
秦姜倏然转过脸,正面对着郝多鱼。
郝多鱼被那恓惶无助的脸给刺得心里有些发颤。
“郝胖子,我活不了了。”
郝多鱼艰难道:“比我还死在前头吗?”
秦姜摇头,“我不是怕死,我跟你说过,我怕的是,死得太煎熬。”
继而想到了什么,看向郝多鱼的眼睛里,突然多出了很多怜悯和同情,“其实,你也一样,死得,会很煎熬。”
郝多鱼心里发毛。
现在的秦姜,没有了潇潇洒洒的恣意狂笑,也没有了光可照人的明艳绚丽。
她病了,像个散播着绝望这种瘟疫的可怜虫。
“我没听懂。”
秦姜看着远处那几人开始朝自己这边走来。
她失神着开口:“我给你讲讲吧。”
在五年多前,我的名字叫何蓝蓝。
蓝天的蓝,蓝天的蓝。
我出生在一个奇怪的世家。
我们没有家乡,像流窜犯,今年安家崇兵,可能明年就住到了思北。
我们怕被人找到,又怕,被人找不到。
很矛盾,对吧?
我们所怕的人,他们异常强大,他们有一个尊崇的称呼,圣缘者。
我们所等的人,他们妄图扭转命运,为此,他们愿意花上除性命外的所有代价。
我们是剃骨何家逃窜到秦川的旁支。
五六年前,一个神秘男子找到了我们。
他将一团先天之气交到我们手上,让我们帮它抹掉里面残存的意志。
你知道,没有意志的东西,是最好摆布的。
对于先天之气,即系统,也是如此。
他留下了三亿灵石。
作为订金。
说如果到时他的妻子融合成功,还另有厚礼送上。
可你猜,结果怎么样?
结果是,我被那团先天之气选中了!
也就是,
我现在的“炼丹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