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多鱼道:“风餐露宿?前辈将我和秦仙子囚禁在车上,哪里还有什么餐风露宿?
………..
郝多鱼用下巴朝马车外面点了点,道:“在马车里面餐风露宿,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鹤居士一揽眉,动作舒驰而傲慢,他道:“习惯就好了。”
“前辈,直说吧,外面的结界是怎么回事?”
“你可以把它当成是,我对你的一种保护。”
鹤居士放下长眉,黑脸上挤出丝笑意,“郝多鱼,如果你能证明自己拥有不需要被保护的实力,我自然会撤掉结界。这布控结界呀,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吃力不讨好罢了。”
照你这么说起来,我还该感谢你了。
不仅如此,我还得因为不识好人心、以怨报德而羞愧万分?
郝多鱼挪了挪屁股,像个不倒翁一般,摇头晃脑道:“前辈此言差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天命天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我千秋万岁谁也杀不死,该我一命归西也没谁救得了。”
“你倒挺看得开。不过,你血咒在先,如今已然身不由己,事关我老祖,这凡事还是我替你做主吧。”
鹤居士扬扬手,“我会叫高和随在马车左右,保护你们两个,这中途有什么需要,你们也可以跟他讲。”
他说完便出了马车,昂首去了。
郝多鱼目光深邃,盯着鹤居士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直至对方消失,他才扭过头来。
他问秦姜:“仙子,你对王道亭这个人怎么看?”
秦姜道:“有点谨慎,喜欢投机取巧,而且很能忍。”
“除此以外呢,比如人品怎么样?”
秦姜笑了,“这蠢话你也能问出口,人品好会囚禁我两年?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将说话的声音放轻了。
郝多鱼苦笑道:“仙子没看出来?”
秦姜问:“你说刚才那老家伙?”见郝多鱼点头,她道:“他过来,肯定不是跟你解释结界问题的,应该是在探查你。”
鹤居士肯定知道了什么。
从对方的眼中,秦姜看到了跟自己一样的猜测。
现在的问题是,鹤居士知道多少呢?
秦姜压低声道:“我想起来了,昨晚姓王的安排你套我的话,在你身上应该施展了寄魂术的,你是想…”
郝多鱼点头,“寄魂术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当时在山洞里,他可以隔很远跟我讲话,而且除我之外的第三人是听不到什么的。”
秦姜摇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结界之下,除非修为高于布界者,否则意念、神念都不可能突破出去的,这结界以鹤居士元婴中期为主导,王道亭不过才元婴初期,不可能突破的。”
郝多鱼道:“不试试如何知道?”
秦姜道:“我一直很好奇,你跟王道亭什么关系。”
郝多鱼想了想,笑道:“互相利用吧。”
“那你要当心了,小心被他利用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嘿,合着在你眼里,我是个吃素的?
郝多鱼不在多话,将意念灌注于宫牌。
里面朦朦胧胧的,云天宫的大片宫殿像蒙了一层纱布,显然,这当是受了结界的影响了。
“王大人,你在吗?”
“王大人?”
“王…”
“听到了。”
!!!
王道亭的声音直接传进郝多鱼的脑海里,这冷不丁的把郝多鱼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