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交战,两支队伍厮杀,喊声震天。
吴青盈青袍亮甲,英姿飒爽,身旁高手环绕,所带的千余甲士虽然处于下风,但却丝毫不乱,盯紧战场,沉稳有度地发号施令。
局部战场不大,顾长青来时,恐怕已经厮杀了半晌,他见吴青盈所部似乎还处于下方,不禁有些担心。
三人均是不懂军阵,吴青盈身旁高手又多,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远远地看着两支部队厮杀。
忽听得一声号角,西北方向旌旗招展,一队人马杀来。
此为助阵云安郡主的人马,也是近千人,长矛手、盾牌手疾奔在前,飞驰到两军交战之地,掎角之势夹击敌人,顿时将另一伙人马杀得大败,掩地而走。
过得半晌,云安郡主阵中号角声大作,将敌人杀退之后,收整军阵。
军容齐整,收拾了盔甲兵器,缓缓退到了城中。
一群等着的流民见了,想再跟着部队入城,哪知城门大闭,城上一名军官站在城头,朗声说道:“奉严校尉军令:尔等俱是上京百姓,本可入城,但不知是否混了勾结叛军的奸细,因此各人抛下兵刃,待我军一一搜检,如身上不藏兵刃者,又确为上京城居民,严校尉开恩,方可入城。”
此言一出,百姓无甚异议,只是顾长青三人皱起眉头,平白折了三把上好的长刀,似乎有些亏了。
“掌柜的,我们怎么办?”
“丢了,必须入城!”顾长青面容微微一变,率先向城门口走去。
“哎,这你打我,我打你,也不知道上京城何时才能消停下来。”流民中的一位老者长叹,“我是不想走了,我就是上京城的人,就算家被人烧了,我也不想离开故土,宁愿没了性命,也要留在上京城。”
他说来悲戚,引得众人垂泪。
“我看云安郡主不是赢了一阵么?想来朝廷不多时就能收回京师,叛军不过只是一时之气而已,不足为虑。”顾长青故意这般说,那长者摇头,否认道:“哪有这般简单,叛军已经攻陷了东西两大城区,只剩下南门小片地区还未攻陷,皇城方向日夜攻打,皇帝命令传不出来,外部,也只剩下一个云安郡主率部苦苦支撑。”
“那今日?”
“据说叛军有十万之众,云安郡主不过残兵三千,如何能反败为胜?”
“其他的护京师校尉呢?”
“都死绝啦!”
哎,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叹息,不懂为何诺达的上京城,最后居然成为了叛军的乐园,而朝廷天师,却如此不堪一击,在老百姓的心中,当然还是希望朝廷能够赢的,毕竟之前的天子脚下,他们生活富足,倒也算是安居乐业。
“诸位,我观上京城乃是非之地,此时,实不宜再入。”流民之中,几个私塾教书的先生,口呼危险,随后便背着行囊,反向离去。
“周国公必然是反了的,但单单一个周国公,何以有如此多的支持者?”顾长青深觉不妥,他和黄达、丁公山说道:“这上京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但这南门必须要进,你二人在我后面,我先去前面探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