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门前,顾长青见到进门的掌柜刘守义,两人赶紧恭敬地行里,刘守义笑道:“莫要喝太多酒,明天就得启程回九江的。”
“知道的,掌柜。”黄达点头应是。
顾长青仔细留意了一下刘守义,他的一丝笑容比较僵硬,整个人精神状态还不如上一次,显得压力非常大。
两人出门后,顾长青忍不住问道:“黄大哥,这一次的压镖可还顺利?”
“当然顺利了,比上次可好太多了,说来也是运气,这一次我们赶到上京城,又恰好是临夜,再晚一盏茶的功夫,守城将士就会把吊桥吊起,我们就进不来啦!”黄达哈哈笑道,指了指手里的银两,“掌柜的大方,这一次例钱更多,哦,对了,用你的话说就是分红。”
顾长青赶忙接着低声问道:“所以守城的军士也必定只是简单的盘查了一下前面的货物,后面根本就没有看?”
黄达奇怪道:“那是自然,我们这么庞大的镖队,他们若是全部查看,可是会误了收桥的时辰,那可是大罪。”
顾长青越听心头越是发凉,他问道:“黄大哥,你难道不觉得那天出现的劫镖之人很奇怪么?”
黄达道:“当然是有些怪异了,但是如今这世道就是如此,别说民吃不饱,官兵也不一定吃得饱,我就知道有一些地方的官兵喜爱“打草谷”,基本上不以伤害人为目的,只是为了财罢了。”
顾长青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似乎镖师习以为常,难怪走镖的人要先走黑白两道。
他有些沉默,等和黄达过了中元镖局范围后,他闭口不谈送镖等事情了,反而问到黄达一些路上的事情,黄达说,这一次特别顺利,买主也是极为慷慨,还是两万两白银,一分都没少,并且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合作,这一次到了上京,两张银票就给到了刘掌柜的手上,掌柜的打赏兄弟们,鼓励兄弟们再接再厉。
顾长青挤出一丝笑容,然后忽然灵机一动,和黄达勾肩搭背走着,靠得很近,声音故意越说越低。
黄达也是秒人,看顾长青的表情就知道不对,立即很配合地与顾长青低声说话。
顾长青暗运内力,耳朵轻轻颤动,凝神聚气。
“怎么样?”黄达知道自己小兄弟绝对不会故弄玄虚,长青此举必有深意。
顾长青听了一会儿,脸色忽然一变,并没有答黄达的话,而是平复心情,用最正常的语速与黄达说话:“黄大哥,带你去一个打酒的好地方,那可是极为香醇美味,是上京城的老字号了,保你贪杯求醉!”
黄达看顾长青的表情和这故作姿态的讲话就知道不对,他是老江湖了,顺着顾长青的话往下说:“那我可不信了,我黄达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什么好酒没喝过,今天可真的要见识见识。”
两人有说有笑地说着,随后便来到了顾长青那日打酒的地方,酒肆店家依旧是那声洪亮的吆喝:“客官,一两一壶酒,万古不用愁呐!”
“店家,打一壶酒,再来一碟花生。”顾长青向黄达使了个眼色,两人走进了酒肆,坐了下来。
老板打了一壶酒过来,顾长青背对着门口,手里蘸了酒,在桌上写了五个字。
黄达看完,望着顾长青,脸上极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