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要干什么?”
花无夜接近那艘最大的商船,本来空无一人的甲板上,立即出现了几个身着劲装,年轻的武士模样的青年,他们居高临下,对着花无夜喝道。
花无夜知道他们必是宋阀阀内习有武艺的年轻武士,耳目灵敏,寻常人等接近船只,必会被发现。
呵……不请自来,就会这样了。
花无夜也并不慌张,只是用他们能够听到的声音向船上说道:“我叫花无夜,因为到了丹阳盘费将尽,有一样东西卖给你们,价值黄金千两。”
“黄金千两?卖给我们?”
几个年轻武士一阵懵逼之后,突然忍俊不禁,指着花无夜哈哈大笑起来。
要卖东西给他们宋阀?还价值一千两黄金?这人怕不是傻的?
千两黄金,在这个时代,足够大都市中的一个殷实之家,几辈子也花不完!
“宋理、宋立,你们几个不得无礼!”
一声浑厚谆和的声音自几人身后响起,一位身着短袍,身材高硕,目光沉凝,留有长长银髯,头发也是银白的敦厚长者走上前来,俯视花无夜,却没有半点鄙视、狂傲之态。
只见他语气温和的道:
“小兄弟,请上船一叙。”
“此人神态谦虚客气,一派大家气度,看他模样,难道是以银龙拐法闻名江南的宋阀核心人物·银髯宋鲁?”
花无夜心中暗想。
船上一个有飞禽挂画和琉璃吊灯,陈设雅致的宽敞船舱中,银髯老者设茶席招待花无夜,茶香扑鼻,有美貌女侍奉茶。
银髯老者和花无夜互叙姓名结交,果然便是银髯宋鲁。
“花公子,宋理他们几个才出江湖历练,识见缺乏,或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宋鲁向花无夜拱手道。
他刚才观察这俊秀不凡的少年,发现他虽然衣着平常,不似有半点武功,但是眼神清澈,心志坚定。和他对视竟没有半点发憷,绝不可能是失心疯,而是真有所恃。
“前辈已经着他们向我赔罪,又惩罚他们去外面练剑,不许吃饭。我要再计较,未免小气。”
花无夜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笑道。
宋阀之所以能传承百年,更在乱世中屹立不倒,看来是有理由的。光这份胸襟气度,就非常人能及。
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宋鲁竟也可对他如此礼遇。
两人寒暄完毕,宋鲁说道:
“花公子说有一物要卖给我们,价值黄金千两,不知是何物?”
“嘿…….当然不是神农佩,那可是无价之宝。不过这次我给的东西,也绝对物超所值了…….”花无夜心想。
在原著中,花无夜对坚持汉统的宋阀颇有好感,如今需要上船等待傅君婥他们到来,他也确实需要盘费,方才大方的给他们这个好处。
若不是对宋阀知根知底,换了其他地方,花无夜绝对不会轻易吐露。
毕竟单只是这个东西,也绝对会让人觊觎了。
“我要卖的,与其说是东西,不如说是一种方法。我初出江湖,这东西于我毫无所用,实施困难,但对贵阀,却肯定大有用处,可以带来滚滚财源。”
花无夜轻轻放下茶杯,嘴角露出神秘笑容。
“噢?”
宋鲁微微一怔,“花公子说的是……..”
“垦畦浇晒法。”
花无夜淡淡的道。
这几个字,听在常人耳里,只是云里雾里。但给宋鲁这行家听到,不禁心神震动,脸色大变,只觉石破天惊!
因为花无夜说的正是一种他想都没想过的新式制盐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