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净跋锋寒身上血迹,换了新的床铺。两人终于放松下来,在一旁坐下。
寇仲擦擦额角的汗,“唉!杀人容易救人难,这简直比和高手大战一场还劳心劳力。”
“幸好你想到缝合一招,贞嫂在我们少时经常给我们缝衣服呢。”
寇仲笑道。
“不!不对!”
徐子陵轻松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忽的站起来。
他一把抢上去,来到跋锋寒的床边。
“怎么了?”
看徐子陵举止怪异,寇仲连忙跟上。
目光投到跋锋寒身上,这一看不打紧,简直要把他的魂都惊讶的飞了。
“怎怎会这样的!?”
只见跋锋寒的脸色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加苍白、虚弱!
徐子陵按住跋锋寒手腕。
气息、脉搏虚弱,气若游丝!
“完!完了!”
徐子陵眸中一片恐惧,面无血色。
原来他和寇仲苦心缝针,仅仅只是止住了跋锋寒体表的伤口,他被天魔刃所伤的体内仍在继续出血,无法遏止!
虽然出血量没有刚才那么多了,但这样下去,跋锋寒的死,是早晚的事!
二个时辰以后
“呜老跋!”
民宅中传来悲痛欲绝的哭声。
跋锋寒神色安详,仿若熟睡,但已全无气息。
这来自大漠的超卓年轻高手,还未到达他生命的顶峰,便已折翼。
“可恶的妖女!我们必然要让你血债血偿!“
寇仲、徐子陵悲痛莫名,心中涌起熊熊仇恨怒火。
翌日。
寇仲、徐子陵将跋锋寒尸身搬至洛阳城郊安葬。
路途遥远,无法让跋锋寒回到大漠了。
客死异乡,出师未捷身先死。跋锋寒实在可惜。
草色青青,美丽花儿绽放。
无论人间发生何事,自然就在那里,仿若永恒。
新起的坟头,寇仲、徐子陵默然不语,脸色极为沮丧难看,仿若失去了生机。
自他们出道以来,还没遭受过如此重大的打击。
跋锋寒是他们重视的兄弟,居然就在他们眼前,这样活生生的死掉,而他们却毫无办法!
他们太弱了。才会被婠婠、突利杀的抱头逃窜。
弱,即是原罪!
寇仲、徐子陵紧紧握住拳头,想要变强的心情无比迫切!
朝阳晒出胭脂色,虫鸣鸟叫,坟前两个身影巍然不动。
晚霞满天,孤鹜齐飞,坟前的两人影子被拉的很长。
寇仲、徐子陵已在跋锋寒的坟前待了一天。
“小仲,婠妖女实力强横,每次见面都有进步,我们想要杀她,怕是不易“
二人中徐子陵较为冷静,悲痛过后冷静分析,发现两人虽想复仇,怕是不容易做到。
“据我和锋寒打探的消息”,寇仲看着坟头,满脸悲痛,“和氏璧就在静念禅院,若我们能得到,说不定能大大增强武学修为,我们报仇就不再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