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色已黑,华灯初上,工人散去,实客未至的短暂间隙,双龙飞快的把钓鱼丝系在楼墙内外的四株高大槐树之上。
三根长长钓鱼丝,四株参大槐树,连结成一道迂回的空中走廊,尽头与春园已是相距不远。
双龙卸下假须旧服,现出一身黑色劲装,既威武又神秘!
寇仲对徐子陵道:“记得绑好腰间这皮鞭,必要时可以缠搭着这钓鱼丝,大大增加逃走的机会!”
“皮鞭还可卷住李凡,掣肘他的招式!”
徐子陵目光沉凝。
“倒不如缠住双腿,把他撕开两半,叫他屁滚尿流!哈”
寇仲仰头笑道。
“今夜凶险、九死一生,你竟这样轻佻、轻敌?”徐子陵眉头微皱。
“哎,陵,其实我怕的要死,只不过给自己鼓劲、打气。”
寇仲微叹了口气,额上都冒出汗珠来。
“你啊”
徐子陵想笑又不能笑。
试问世间谁不怕死,徐子陵也怕。但他受道家影响越来越深,“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虽然还比较懵懂,但对死亡的恐惧,较寇仲要稍轻一些。
毕竟寇仲更为入世,是想要建立大功业,甚至要当皇帝的!
“你想什么时候出手?”
徐子陵轻声道。
“当然是那李凡销魂蚀骨之时啦。”
寇仲比出两根手指。
“什么意思?”
徐子陵瞥了他一眼。
“李凡必和霍琪上床,我们便杀下去!保证一击成功!把李凡大卸八块!”寇仲笑嘻嘻的道,“这蚀月心经真神奇,除了不能生育,总之听我吩咐就是啦!哈“寇仲笑嘻嘻的道,
“臭子,你!”
徐子陵被寇仲嘲笑,不忿又无可奈何。
二更时分,月正郑
饮宴半夜后,李凡搂着霍琪登上春园顶楼厢房,良辰美景,气氛绝佳!
大美人霍琪贴在李凡怀里,纤手抚着李凡胸膛柔声道:“哎哟!公子一身肌肉就像铁铸似的,叫奴家又爱又怕呢。”
“是爱多余怕吧,嘿”
李凡仰头,脸上泛起自得之色。
自从习练蚀月心经,他的身体竟比以前更为健硕发达,更受女子欢迎。
既然不能生育了,李凡更是纵情享乐。
“我们再饮几杯吧。”
李凡闭上眼睛,很享受现在的氛围。
霍琪一只雪白纤手放在李凡身上,眸中有敬慕之色:
“奴家先替公子宽衣,再给你按摩一下可好?”
霍琪纤手拿起刻有鲜花的精致酒壶,往晶莹的白玉杯中斟酒:“公子千杯不醉,真是海量!”
“男人有多大酒量,即是有多大气量!”
李凡昂起头。
“就是公子这份气概,让奴家倾心不已呢。”
霍琪的声音清脆又柔媚。
霍琪一边劝酒,一边大灌迷汤,李凡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屋内只听得霍琪的轻言软语和李凡得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