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瓦岗军大本营,荥阳。
清冷的月光笼罩大地,时值三更时分,街上行人稀少,店铺也几乎都已经关门,只有少数青楼妓馆以及夜市还在营业。
城西一座占地颇广,假山、花草也是遍布的府邸中,一个赤裸上身的神色冷厉、阴狠的青年正在院中练功。
正是李密独子李凡。
只见他身上肌肉遒劲,竟比之前更为发达。
“喝!”
李凡双腿张开,双手握爪,身上肌肉更加隆起。
月光照在他身上,李凡浑身更加的壮硕,接着他的双臂和胸前,竟长出了丝丝白色的毛发。
虽然还很少,但还是肉眼可见,就如狼身上的毛发一般。
“蚀月心经待这蚀月心经大成之日,就是你毙命之时,花无夜!”
李凡眸中射出野兽一般的光芒。
他不是被花无夜废了了吗?怎会变成这样子?蚀月心经,又是什么?
一切还要从半年多以前起
李凡纠合幻忘子、“煞羽”统领卢白围剿花无夜一役,出乎意料的遭到惨败!
幻忘子惨死,卢白轻伤,被打掉几颗牙,而他,则被花无夜断子绝孙!
李密见李凡如此,心痛不已。
但他的霸业不能没有人继承,虽然很喜欢这个唯一的儿子。
李密又娶了几房妻妾,在这半年内,这几个女子就都已经有了身孕,据名医诊断,其中一人怀的是男孩。
李凡成了阉饶事,不仅传遍了瓦岗军,也传遍了下。
虽然大家不敢明里嘲笑,但背后议论、嘲笑是免不聊。
李凡无比痛苦!
他的地煞拳,完全不是花无夜对手。而他的弟弟出生后,他必然失宠。
即使李密夺得了下,皇位也和他无缘了,而他也永远失去了鱼水之乐。有再多美人,对他又有什么意义?
好色的李凡发现自己对女饶冲动都没有了,他觉得非常悲哀。
这一日,他又在府里喝的烂醉如泥,侍女服侍稍微不满,他就暴起打骂。
现在对再美的女人,他也无法怜香惜玉。
他恨,他不仅恨花无夜,也很宋玉致!
是他们两个,把他变成这样的。如果不是宋家联姻,怎会落到如簇步?
他本想父亲替他出气,但李密和翟让的瓦岗军大龙头之争已进入关键期,上次因为他的事已经折了幻忘子,李密不想他的精锐再有任何折损。
若李凡残废了也罢,但这个失去生育能力,无法传宗接代,而且武功也无法傲视同济的儿子对他来已经失去价值!
如果他现在已经大权在握,他会为了瓦岗军的颜面派出高手追杀花无夜,但现在是行不行的!
在父亲几次推诿之下,李凡明白了,心中更加痛苦,成日里烂醉如泥。
“少爷,幻夜儿求见。”
一个侍卫从门口走进来,禀报道。
“嗯?”
李凡醉眼朦胧的看着他。
那个侍卫更是觉得压力山大,额上都冒出了汗,自从李凡被“那个”以后,便变得喜怒无常,时常打骂吓人,他们和侍女都受了不少气,但没有人敢一句不满的话。
除非他们想死了。
“少爷,幻夜儿姐求见,有重要事情想见你。”
侍卫硬着头皮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