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专家第四集愚者平安结束,之后进入总结环节。
在此之前,我必须先为上次长时间的断更道歉,对不起。
虽说主要是卡文相当严重,但也有我因低谷期而难以振作的因素。一方面是低谷期,另一方面是因为低谷期而萎靡的心态。几个月以前我还跟朋友说“不久后复更”,却没想到陷入了这种恶性循环,真是惭愧至极。
尽管这次用愚者多少找回了手感,不过第五集暂时没有着落,所以还是要先请假一阵子。希望这次能够尽快尽快尽快地摸出思路吧,否则恰饭大计危矣!
然后是总结环节,其实连我也是在写总结的时候才发觉的,第四集好像在很高程度上反映出了我创作思路变化的成果。
最初的我,是个对于讲故事毫无心机的人,想要写什么就写什么。或许上午我想到了个“城市陷入大混乱,大家非常恐慌,而主人公却是个超能力者,所以大杀四方”的情节,下午就把开头摸出来了,然后跟着直觉一路写至告一段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这样或许会出现很多虎头蛇尾的地方,但是管他呢,反正我自己爽到了,不也挺好的嘛。
当时的我几乎没有卡文,但作为代价,我也产生了不妙之感。因为随着人气增加,开始出现了一些读者,说是一些,其实是很多一边夸奖我,一边指着文中的某些地方说,这里是伏笔,那里是铺垫,作者必然正在下一盘大棋,以后肯定会超级精彩回头想想,说不准这是读者对我的阴谋。但当时就是抱着键盘瑟瑟发抖,脑子里既没有主线又没有大纲,甚至连靠谱的设定都没做过,完全是“这个要素也挺有趣,好,塞进去!”的心态,回过神来居然在种种误会中成了备受期待的大棋系作者,心想这下玩蛋,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现在跟所有人坦诚布公的话我会不会被吊死云云。听着好像很离谱,但的确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件,真是噩梦一般的日子。
但好处也是有的,如果没有这些日子,我也不会逼迫自己精进手艺吧。期间也陷入过“为反转而反转”的怪圈,或者琢磨些创作上的魔道功法。我很难不去意识其他人的目光,虽说偶尔会索要赞美,但越是被赞美越是压力大,而批评增加的话压力会更大,既没有赞美也没有批评的话就更加难受。总体来说,就是陷入了必须向前走的境地。而幸运的是,我确实有在慢慢向前走。
我琢磨出来的第一个技巧就是,先为故事准备一个“中心情节”。
对,不是“中心思想”,是“中心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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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站在作者的立场上出发,本不应该在故事告一段落以后,跟读者分析这分析那,这样就好像魔术师当着观众的面分解自己的魔术一样,观众会觉得你不过如此。但另一方面,我蛮喜欢这个跟读者谈论创作技巧的环节,这样就会让部分读者产生一种我真的在遵循某些超级严肃的理论一丝不苟地创作的幻觉,从恶臭的爽文写手身上嗅到一丝丝正统派小说家的清香。
回到正题,以愚者举例,这个单元剧的原始的中心情节是: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了个日本武士,徐福用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把他鲨了。
在敲下这行字以后,我便默默地凝视起了这行字,心想这个武士是谁啊,他干嘛要跟徐福打架啊然后就慢慢地想到,这个人很可能是以前被徐福打败过的武术家,这集估计是来寻仇的吧?然后我继续设问:他为什么不服输,他要在哪里跟徐福打架,他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打过徐福,他从哪里得到这个依仗的
然后就整理出来了个很粗糙的线,好像是两三个月前整理出来的吧,但当时我把它也扔进材料箱里了。如果想到啥就写啥,那就和最初的我也没什么差别了。这个选择在某种层面上也是我现在的缺陷,我很容易受其他人评价的摆布,已经忘记怎么肆意了。不过就和大家今天所知道的一样,我最终还是将其拿出来了,因为我找到了符合它的“中心思想”。
“中心思想”是我学会的第二个技巧。
这个东西对网络小说而言并不是必备品,甚至对我自己而言也不是必备品。我在以前的感言里也有提到的,我讲故事的初心是让自己开心,或者也可以说是宣泄自己的中二病。如果读者也有共鸣,那么我就会更加开心。但中心思想依然是有必要的,为什么呢,因为这是故事的主心骨。有了这东西,我就会让故事向它靠拢,故事就有了脊柱。更重要的是,故事会显得超级厉害,我也会显得超级厉害,一箭双雕!
愚者的中心思想,就是“愚者”,也就是不受情境摆布的人。
这个中心思想的源头,来自于前段时间,我认真研读的社会心理学,里面有一句话,大意是“人是活在情境中的动物”。我寻思了下,假设有个精神病,他只沉浸在自我世界里,而不去关注客观现实,那么他应该叫什么呢当然,这无非是我这个门外汉的臆想而已,但灵感有时候就是从臆想中跑出来的。整理好思绪以后,我就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在新故事里向读者卖弄“深刻”了。
不过,虽说我是在卖弄,但真正思绪深刻的读者,或许也会从我的卖弄中联想到一些其他的深刻来。如果我真的起到了抛石引玉的作用,那么这个故事也不算是白讲了。
剑客和武夫就是根据这一主题而设计出来的人物,以及谷神、格子衬衫、发甚至是徐福和都灵医生我都有意识地赋予了他们与“愚者”这一主题或切合、或背离的品质。
至于什么是愚者、什么作为会背离愚者、愚者象征的是正面意义还是负面意义这在很多时候是交给读者思考的,而作者没有权力替读者思考。虽然听上去有些狡猾,但讲故事偶尔也需要这种狡猾之处。这点就请各位宽宏大量地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