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开轻吐了口气,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刀一扬,大喝道:“还有人前来送死吗?”
没有人答话,场面一片冷寂。
侥幸活下来的众人,皆脸带惧色,手中兵器不停的抖动,人也下意识的往童五身边徐徐退却。
此刻,在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男子不是人,而是来自九幽之下的魔鬼!
……
一见对方不敢上前,沈开不由得大笑道:“哈哈……原来只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不战也罢,速速滚远些吧……”
此言一出,童五浑身一震,倏地扬起了头,双目中杀气腾腾,怒哼道:“休得狂妄,待我童某来取尔性命!”
随即双锤一碰,狠狠的瞪了吴仁一眼,大喝道:“众兄弟,随我上!敢擅自后退者,帮规处置!”
话语未落,便连人带锤的向沈开砸去。那架势,仿佛是要一锤就将人砸个稀巴烂!
……
童五一上去,其他众人也只能暗自咬牙,硬着头皮往上冲了。
不冲,肯定是不行的!
飞虎帮中规矩甚严,触之即死。
其中第一条规矩,就是:“飞虎帮众临阵对敌,只有战死的勇者,没有后退的懦夫!敢退却者,无论何人,杀无赦!”
这条帮规呢,是飞虎帮现任帮主——夏飞虎所立。
据说为了立威,此人还亲手斩杀了违反这条帮规的亲弟弟。
……
既然一帮之主连自己亲人都不放过,那更别谈是别人了。
对于这些人来说,不冲是死,冲上去,反倒还有一线活命的希望。万一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呢?
退一步讲,即使死了,凭着帮中下发的抚恤,也够自家孤儿寡母,好好的生活下去呐。
……
“砰……”一声巨响,秋水刀和双锤撞在了一起,溅起点点火花。
沈开纹丝不动,秋水刀毫无停顿,在空中划过了一道玄妙的轨迹,疾速地劈向了身后。
“啊……”一声惨叫,偷袭之人,额前血丝陡现。当即跌倒在地,扑腾了两下,便一动不动了。
童五连退了几步,身躯打着晃,脸色雪白,胸口起伏不停。双目中满是震骇,握着铜锤的手,也在毫无规律的乱抖。
很显然,这一招硬碰下,他是吃了大亏!
沈开解决了身后之敌,长啸一声,探手抓住迎面刺来的长矛,暗劲一使,将对方连人带矛拉了过来。刀光一闪,划过了对方的脖颈。
……
眼见沈开如此神勇,童五顾不得体内翻腾不休的气血,大喝一声,强提一口气,轮起双锤又冲了上去。
他能活到今天,并不是蠢蛋。通过刚才一招,他深知自己一人,绝对不是沈开的对手。唯有借助众人之力,才有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至于能不能杀死对方,在蓄势待发前,他可能还心存侥幸,可现在,却一点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只求对方知难而退就好!
只不过,算盘打得是好,能不能如他所愿,那真得是很难说呐!
……
半柱香后,这片区域活着的就剩下三人。能站着的,也仅有两人而已。
童五身上伤痕遍布,两只铜锤也掉落在地。要不是身边有三人接连替他送死,恐怕现在早已变成一具尸体。
沈开身上鲜血淋漓,但却没有一滴,是属于他的。换句话说,他是毫发无损。那些血迹,只是为了保护脚下的小吉,而被溅上去的。
当然,真气耗费还是比较巨大。毕竟有了牵制,他不能离开原地一步,机动灵活性方面,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吴仁也没有死,他是活着的三人之一。此刻,却是六神无主,脸如死灰。
他不是没想过逃命,可浑身仿佛早已失去了知觉,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又何谈逃跑呢?
……
“呼……”童五深深的吸了口气,扭头怨恨的看了吴仁一眼,沉声问道:“阁下到底何人?童某在青璃城多年,还从未见过比阁下身手更可怕的人!”
“呵呵……”沈开扯了扯嘴角“这个问题,等你下地狱后,再慢慢去查吧!”
“阁下,难道你非要跟我们不死不休吗?”童五色厉内茬的吼道:“你可知道,飞虎帮有上千之众,能者甚多。若是傾巢而出,纵使阁下有通天手段,也难逃身死道消的下场!”
“聒噪!”沈开一指脚下的尸体,冷笑道:“都到这地步了,还废什么话哩?”
“好,好,好!”见沈开杀心已定,童五眼中闪过决然之色,怒喝道:“今日你杀了我,来日,自然会有人向阁下讨还这笔血债的!”
“那是以后的事,可惜你是看不到了!”沈开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运刀就向童五斩去。
“我和你拼了!”童五状如疯癫,不避不让,提起双锤,迎面砸了过去。
困兽之斗,尤甚当初!
……
“哼!”沈开轻哼了一下,脚下轻点,跃高一丈有余,一招“秋水连绵”,如同蛟龙出海,从双锤缝隙中一穿而过,抹上了对方的脖颈。
“轰……”一声闷响,双锤落地。童五双眼瞪得老大,捂住脖子,身躯一晃,软软的瘫了下去。
至此,飞虎帮二十几名帮众,全部躺倒在地,变成了一具具尸首。
……
“别,别杀我,别杀我……”感觉到了冰冷的杀意,吴仁陡然间清醒了过来,连连磕头,哀求道:“大,大侠,求,求求您,饶了,饶了小人这条,狗,狗命吧!”
“饶你?”沈开眉头一皱,低喝道:“即使我有心饶你,可我的刀也不会答应!”
“大,大侠,饶命啊!”吴仁涕泪交加,嗫嚅道:“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下有……”
这句话没能说完,他便猛的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一歪,步了众人的后尘!
“吴仁啊吴仁,你到死还不知悔改,留你在世上,岂不是害了更多人?”沈开抽回秋水刀,摇摇头轻叹道:“三钱银子一条命,你的命,还真是贱哩!”
……
“噌……”,秋水刀又回到了背上,伸手抱起小吉,沈开弹了弹虎鼻,轻笑道:“你这个小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呐!”
“呜呜……”一连串的低吼声中,小吉发出了严重的“抗议”,再次被放进了背篓里。
看了看满地的尸体,沈开心中杀意依旧,朝着城门口,快步走了过去。他心中已做好了准备,如果官兵硬要阻挡,也只能再开杀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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